姜如月自然也是抬起了手的，反正上次就是这样，如今再做一回也是得心应手。

虽然抬起了手，但是她的掌心没有丝毫的灵力涌出来，只是做做场面一样，掌心亮了亮。

周长老也是有样学样，只是他的身子仍旧僵硬，趁着抬手，可以微微把头抬起来，他看到满脸享受的凌夫人。

凌夫人的面上仍旧是有一层雾气一样，让人看不清晰，明明能看见她是什么表情，可是却怎么都看不仔细。

但是此刻，她脸上的舒服和满足不加掩饰，闭上了眼睛，专心的享受着一切。

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她的面容变得更加的精致。

周长老手臂都在颤抖，眼眶越来越红，若不是活了大半辈子，尚能控制情绪，他此刻都想直接哭出来。

凌夫人得到了很多灵力，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她也乏了，便让所有的人离开，走进空间通道，周长老控制不住颤抖着哭出了声，声音呜咽。

姜如月站在他的身前，停了一停后，扭头叹息。

【小心一点，前面的这几个不一定是没有意识，万一还有什么反应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周长老的声音立刻就停住了。

毕竟也活了那么多年，他变化脸色的能力也是让姜如月叹为观止。

等到离开了空间通道，一行人又呆滞的各回各的院子。

姜如月回到院子里之后，还没停下多久，院子门就被敲了敲。

夜色里，敲门的声音并不大。

姜如月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挥了挥手，院门被打开，周长老就站在门外。

上回他从这里气呼呼的离开，满眼都是被背叛的愤怒和失望。

可如今再来，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和悲愤。

他不敢置信刚刚经历的一切，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他又不得不信，如今再看着姜如月，他已经没了愤怒的心思。

他颓然的走进来，仿佛丧失了所有的精气神，哪怕并没有付出灵力，可他就像是被吸干了一样。

他慢慢的走进来，看着姜如月，苦笑一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如月倒了一杯凉茶，抿了一口后慢悠悠的说道。

“刚当上长老不久。”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如月停顿了一下，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亏你也是炼丹的长老，居然没感觉到那丹药有不对。”

周长老哑然。

“那是凌夫人所赠的，得到了之后，又有侍女在旁边看着服用，应当就是怕我们研究出丹方，既然她不想要我们有丹方，那我们自然也不会逆了他的意思，乖乖吃药就是，哪里会想那药有什么不对？”

姜如月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非也非也，我是刚拿到这个药，就感觉里面的气味不太对，你居然连这个都闻不出来，看来，老头你的炼丹术有待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