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人是马都一样啦!」
忍抑许久的破浪,当下抽起缨枪朝他招呼过去。
石中玉在园子里边跳边叫,「喂喂喂,我都同你赔过不是了,你脾气那么大干嘛?」
东风徐来的园子里,一片姹紫嫣红,孔雀含笑地看着远处的他们,感觉就像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是在他的眼里,少了具纤影,而以往在离火宫里四人轮流登上武台较技的往事,也已不可能在他的面前重演……
「主子,我有一事相求。」在孔雀又为另一坛酒开封时,乐天走至他的面前朝他跪F。
「说。」心情看似很好的孔雀朝她勾勾指。
「这回我想随您一块到西域。」
对于她从来不曾有过的请求,孔雀虽有怀疑,但还是爽快地应允。
「由妳。」
「谢主子。」满面忐忑的乐天,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当园中再次奏起靡靡之音,男扮女装的纺月又被叫至孔雀的跟前,不情不愿地起舞时,在园子另一头打成一团的破浪与石中玉,不约而同地停下手边的动作,互看了对方一眼。
盛阳下,面貌清俊不知迷惑京中多少女人芳心的孔雀,此刻正开怀地笑着,自夜色离京后,他们已经很久没看过孔雀那么开心过了,又或者该说,原本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孔雀,像是又变回了他们原来的那个孔雀,只是,看着这抹得来不易的笑容,某种叫酸楚的情绪,却随着孔雀的一举一动泛满了他们的心头。
「你不去盯着海皇?」一手勒着破浪颈间的石中玉,拉近了他在耳边问。
破浪掐着他的脖子不动,「你不也没去代夜色盯着天孙?」
他俩互看对方一眼,再瞧了瞧远处那个让他们从头到脚都觉得不对劲的孔雀,最后生性任劳任怨的石中玉,边叹息地放开他边蹲在一旁的地上。
「这样吧,你留在京里,我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去西域。」既然大家都放心不下,那他就苦命点再跑跑腿就是。
「你在担心什么?」破浪低首直视着这个迟钝归迟钝,但某方面又敏感得很的同僚。
总觉得有朵黑云缠绕在心头的石中玉,两手撑在身后的草皮上,仰首望向北方的天宫,在刺眼的阳光映入他的眼底时,他疲惫地叹了口长气。
「就和你所担心的一样。」
但愿,这只是他们的多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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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去!」
「不回去!」
在地藏境外的迷陀域里,满林的栖鸟停站在树梢上,张大了一双双局外鸟的眼,低头看着在下方林子里拉拉扯扯、要走不走的某对男女。
「咱们都已经快到地藏了……」满头大汗的廉贞,气岔地指着在这节骨眼同他要性子的女人,「妳究竟在闹什么别扭?」
满脸不情愿的天都,不合作地撇过脸蛋。
「我自卑感作祟行不行?」她都几年没回去过地藏了?当年她可是在众人失望的目光下,像只夹着尾巴逃走的败犬逃进迷陀域里的,现下要她回去?
「我都说过,那个嚣张的雨师若是再找妳麻烦,我会出手替妳摆平她不是吗?」深怕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的封诰又跑了,不想再与她耗时间的廉贞再次一手环上她的腰际,决定用拖的也要把她给拖进地藏。
「你又没法摆平整个地藏的人!」遭人强行挟持的她,七手八脚地在他脸上乱打一通。
「妳管他们是如何看妳的?妳干啥这么计较这点小事?」满面都是巴掌印的他,简直想敲开她那颗顽固的脑袋瓜。
她涨红了俏脸,「我就是在乎得不得了不行吗?」
「我受够了……」在她又开始挣扎再挣扎时,廉贞一手戳向她的鼻尖,冷冷地对她警告,「告诉妳,我在发春,妳若再吵,我就拖妳再去生一个儿子。」
她皱眉地咕哝,「愈来愈不要脸……」连嫁不嫁他这句老套都省略了?
「我是不要脸,反正我百年前就该死了。」他振振有辞地把话轰上她的面。「妳呢?妳的时限就快到了,妳想死吗?」
想起以往那些人,在察觉她永远都达不成他们期望时的脸孔,心境备感黯然的她,有些负气地低喃。
「反正又不会有人觉得惋惜。」
「妳把我当死人吗?」肝火速速被她撩上来的廉贞,索性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提起,再狠狠地摇她一顿。
她被摇得头昏脑胀满头乱飞的小鸟,「你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