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搭戚,「很抱歉,我就连去年的事都不太记得。」
他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妳是我妻子的转世。」
天都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女娲投胎咧。」
决定早些对她说清楚的廉贞,在她转身欲走时,一把拉住她的掌腕,那一双像是希望能够赎罪的黑眸,在她被看得一愣一愣时,像个咒言似地锁住她的眸心。
「众神不只诅咒了我,牠们还诅咒了我的妻子。自妳接触到我的那一刻起,众神的诅咒就已开始了,现下,妳剩不到百日可活。」
「放手。」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天都,一径想挣开他紧握不放的掌心,「我叫你放——」
但她所有到了嘴边的话语,却因他一个饱含内疚的眼神而全悬在口中无法说出口。
他收紧了掌心,压抑地自口中挤出,「我本不想见妳的,因我不想害妳。」
在见了他破天荒出现在她眼前的模样时,忽然间像遭上天泼了盆冷水的她,僵硬地扯着嘴角问。
「你……在开玩笑?」不会吧?他居然这么认真。
「我有在笑吗?」他冷冷地问。
顿愣了一会后,扯回自己掌腕的天都,边对他摇首边往后退。
「我不信。」
廉贞叹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事事都不在乎的模样。
「不信也行,那妳就等着段重楼在百日后来替妳收尸吧。」他都警告过了,若真出了什么事,她可别来怪她。
一种尖锐的声音,在他不语之后的沉默间,像个警钟般地开始在她的心中响起,透过他那刻意不直视她的侧脸,在他两人所筑起的沉默间开始泛滥,她怔怔地瞪着他那此刻不像说笑的模样,而后想也不想地扬起一掌朝他的脸庞甩去。
怎么也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是这般,无端端地挨了一掌后,廉贞面色不善地瞪着直瞧着自己掌心发呆的她。
「这是什么意思?」
她骤感不妙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会痛……」
「当然会痛。」她也被打打看就知道了。
满脸迷思的天都,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她突地止住脚步,弯身脱下脚上的绣鞋后,转身出手如闪电似地将手中的绣鞋扔至他的脸上。
她再次瞪大了眼,「我不是在作梦?」
「妳的噩梦已经成真了。」没想到她竟会使出这种暗器的廉贞,面色铁青地将准确命中他脸庞的绣鞋拿下。
看着他脸上明显的鞋印,天都这才像大梦初醒似地刷白了一张小脸,并在他拎着她的绣鞋走上前时,二话不说地转身就跑,扔下留在原地为她的举止还反应不过来的他。
当那具忙于逃命而去的背影逃远后,廉贞没好气地抚着额前的发。
「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