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她可不想再被他给赶出房呢。
娃娃笑睁著眼,觑瞧著龙步云的睡颜。
他长得算是好看吧?至少她老觉得看不够他,视线跟著他打转。
「难道这就是爷爷师父说过的爱吗?」
可她不懂呵,以前爷爷师父老爱拿他陈年的辉煌情史来当床边故事,那些「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在天愿做比翼鸟」云云的缠绵悱恻,她压根没感受到,只觉得这样枕在他胸前,她就好满足——如果龙老大别老对她板著冷脸,她会更满足,嘻嘻。
「我这样也叫爱吗?」娃娃偏著脑袋瓜子,问著沉睡的龙步云。「爷爷师父忘了告诉我,我可不可以不要爱得又是雷劈又是火烧,可不可以像现在这样每晚看著你就好?我不贪心的,只希望像现在。」她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眉心。「你若是听到我这番话,一定又要训我胡言乱语。」
她又呆望了他好半晌,轻拨他披散的黑发,滴溜溜的眼瞳一转,也揪过自个儿一把青丝,开始与他的头发交缠打结。
「『结发为君妻,席下暖君床』,只要结了发,就可以当夫妻吧?」娃娃单纯地从字面上解释著结发涵义。
编完一绺发丝,她意犹未尽,继续编绕第二束、第三束……
若以发丝拟情丝,密密麻麻地缠绕再缠绕……
发丝缠绕。
情丝亦然,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