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傅初优指着自已的腰侧,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仿佛怕惊飞了落在枝头的雏鸟。小满的肩膀猛地绷紧,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在看见傅初优袖口的碘酊痕迹时,忽然轻轻点了点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傅初优的胸口发紧,她深吸口气。“还有吗?”小满摇了摇头,傅初优这才是松了口气。看向她身上的痕迹该是抗拒挣扎时留下来的。将自已的手掌翻转过来,让掌心的薄茧对着小满,"你看,姐姐的手也有好多伤疤,这道是那天咱们在教室搬凳子的时被钉子划的,这个是刚刚帮王师傅烧火时烫的......"她慢慢靠近,让小满能看清掌纹里的细痕,"但姐姐知道,这些伤痕不要害怕,是我们保护自已的印记。"小满的头终于抬了抬,睫毛上的泪珠顺着泛红的脸颊滚落,砸在膝头的糖块上。傅初优趁机掏出那面缠着红绸的小镜子,镜面映出两张重叠的脸——她故意把自已的半张脸藏在镜子边缘,只露出小满的眼睛,"你看,星星落在井水里是什么样子?就是小满的眼睛这样,亮堂堂的,能照见所有勇敢的事。"女孩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镜面上的红绸,这是来的那天白溪她们几个给她的,保平安用的。"他们说......"小满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断断续续地扯出来,"说我没有妈妈管,就可以随便欺负......"话未说完,喉间便溢出压抑的哽咽,手指绞着裙摆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破布料。傅初优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已的外套轻轻披在小满肩上,布料上残留的体温让女孩的颤抖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