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令征预判到了的柏鸢:……
说来惭愧,她确实是有这个打算。?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
能坐车回去谁走路啊!
这大夏天的,也不怕喂了蚊子。
平时也还好,但现在都九点多了,马上就到生物钟强制关机时间,她还得赶紧回去洗漱睡觉呢。
不过,既然秦令征好声好气地问了,柏鸢也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正所谓送佛送到西。
她连边防都去过了,也不差从大院门口到秦家的这段路程。
把他送进家门交给秦母,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对她有个交代。
想到这里,柏鸢扶着秦令征的胳膊,应声道:“那就走吧。”
说完,便扶着他走到车前,从司机手里接过驱蚊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给两人喷了一遍,这才又扶着他沿大院街边慢慢溜达着回去。
十月的京里还很热,即便是晚上空气也又湿又闷,靠近路灯和绿化带的地方了还能看见大片虫子绕灯飞行。
风吹过,带来的气流也是热的,头顶大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秦令征贴着柏鸢,却也不曾将全部都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就这么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走着。
闻着柏鸢身上散发的冷冽松香。
——但其实是驱蚊水的味道。?0?4?7^0-w·h′l/y..~c!o-m¨
心也跟着醉成一滩。
柏鸢整个人都冷,手冷,人也冷。
被她摸过的皮肤像被冰贴过似的,越是这种夏天,跟她在一起便越能驱逐暑气。
也正因此,让秦令征总是下意识地更凑近她,却又不看她,只是兀自低着头拧着眉,眸色沉重,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能说给人听,也就是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配合着那双狗狗眼,才更加惹人垂怜。
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拖长,一路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仿佛影子和路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这么彼此扶持着走下去,一直走过后半人生,走到世界终结。
要说有什么遗憾的,那就只能是可惜于现在是晚上,院里没看到半个人影,少了围观群众的捧场和见证,实在有些可惜。
月光,夏风,蝉鸣。
安逸得实在太过美好。
秦令征在这种假象里不自觉就放松了精神,酒劲儿袭来,眼皮越来越重,刚开始还能自己走路和思考,越到后面便越昏昏沉沉,全凭潜意识驱使而行动。
他不知何时将头搭在了柏鸢肩上,佝着背,从后面看像是将她整个人环抱进了怀里,又好似一对恋人在大晚上出来压马路。
脑袋搭了一会儿,又不自主底开始蹭她的颈窝,一下一下,若即若离,像是猫在撒娇。
见柏鸢许久都不曾驱赶自己,也没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秦令征又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只保持现状,没得寸进尺去惹她厌烦。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分寸感,是他用过去十几年亲身经历得出的教训。
使他总能精准地踩着柏鸢那根线,在边缘试探,却始终不逾越半步。
没人比他更懂分寸感。
没人比他更懂柏鸢。
路终有尽头。
随着街道两边树不断后退,周围的景色也越发眼熟,这便意味着马上就要走到家门口,今晚这段难忘的经历即将走到尾声。
也正在此时,身后骤然传来一道惊愕中又压抑着一丝愤怒的男声:
“柏鸢?!他是谁,你们——”
柏鸢闻声回眸,不远处,裴缙手里紧紧捏着一只手机,原本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用作照明,现在冰冷的光散在他脸上,晃得他半张藏在阴影处的脸一片惨白。
“裴缙,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柏鸢神色如常地问道。
闻言,秦令征贴在柏鸢肩颈处的脑袋动了两下,有意无意地侧过头,顺势朝光照的地方投入漫不经心的一瞥。
视线遥遥相对,像是在示威,也像是在宣誓主权。
裴缙更加捏紧了自己的手机,拧着漂亮的内心,心脏跳得厉害。
只这一眼他就知道,哪怕柏鸢不说他也对那人的身份隐有预料,却依旧不见黄河不死心地对现实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也或许,是其他人……
柏鸢都专门去边防接秦令征了,又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