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阳指,单凭两根手指头还没那么大力气能夹动这一斤二两厚的教科书。
见柏鸢这肉眼可见的嫌弃样,裴缙抽了抽嘴角,将书一把从她手指头下边儿夺了过来。
“你干净,你清高,得,这书还是我拿着吧,我那本新的没动过,等进教室就换给你。”
裴缙刚开学就逃了一个礼拜的课,这会儿有事刚从校外面回来,身上就不可能带书。
大学又都是流动型教室,一间屋子好几个系的轮着用,今天你们院用那间,明天我们系用这间。
要是中途再遇上临时调课的,那真是逮到哪间空着就用哪间,有时候一周都不带重样的。
如此一来,就更不可能像高中那样,把书提前往桌堂里一塞,上什么课再往外掏什么书了。
不过裴缙这也不意味着就空着爪子去上课了。
这不是还有他在寝室里刚用重金收买的几个「干儿子」吗?
带本书而已,不过就是顺手的事。
听柏鸢的话把书捡起来后,裴缙还有点儿不想放弃,将书卷起来握在手里方便携带,再次问道:
“这回行了吗?”
“不行。”柏鸢说道,“这什么地方你心里没点儿数?随地大小亲是吧?你要实在想,我就把刚才那校医叫回来,他指定乐意。”
此话一出,裴缙心里那点儿心猿意马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果断拒绝后一脸嫌弃道:
“不行就不行,你别恶心我成吗!靠,我本来都忘了……”
柏鸢:“……你先开始的。”
裴缙:“……”
裴缙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得灰溜溜地跟在柏鸢身后往教学楼走。
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爪子,心里又一阵烦躁。
早知道就不折腾了!
折腾来折腾去不但没亲到,就连手都没得拉。
裴缙郁结地想着,思来想去始终还是觉得不甘心。
将柏鸢的警告抛在脑后,又一把抓住她的手,挑了个不会被她薅住手指头的姿势,扯过来放在嘴边“啪叽”亲了一口。
不让?
就亲!就亲!
这次柏鸢早就防备着裴缙,没再应激的把他按在地上。
她有些无语得看着裴缙得意洋洋的模样,无奈道:
“你幼不幼稚?”
“你管我幼不幼稚!”裴缙志得意满道。
狗拿舌头舔人,柏鸢总不能也舔回去。
裴缙虽然只是将她的手背放在唇上贴了一下,没真像狗那样嘶溜嘶溜舔个遍,但身为洁癖症重症病患者的柏鸢还是觉得胳膊上凉飕飕的往外冒鸡皮疙瘩。
再说裴缙握她那爪子刚材还捡掉地上的书了呢!他还抖了好几下呢!
想到这里,柏鸢控制控制再控制,到底还是没控制住,违背了自己优秀的教养。
将刚被裴缙亲过的那只手的手背贴在她衣服上,像蹭什么脏东西一样,使劲儿蹭了一下。
接着,又像是不放心似的,往旁边挪了半寸,重新换了个地方,再次蹭了一下。
裴缙:“……”
裴缙:“喂!!!”
有必要做到这份儿上吗!!!!
……
……
两人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赶在下午第一节大课上课铃响前坐进了阶梯教室。
上了大学之后,管理相对于高中来说较为松散,同教室的不少人都是踩着上课铃进来的,还有不少是在课上了三五分钟后才姗姗来迟。
更有一小部分人就像上周的裴缙一样,连面都没露,点名签到全由他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