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独孤永业的实力进展迅速,而段韶迅速跟地方的官员大族们离心段韶无法拒绝,因为他们确实需要尽快的积累力量,而段韶若是表示拒绝,觉得这些不能做.那就是主动让出行政权,独孤永业可以直接掌权。
段韶此刻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独孤永业笑呵呵的坐在段韶面前,那笑容之下,隐藏着说不出的恶意。
段韶下意识的看向左右,可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能为他出谋划策之人。
他不明白独孤永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暴躁武夫,在几个月内迅速长了脑子,变得如此难以对付。
本来当初自己结束征战的时候,手里的优势都已经到了七八成,可这么折腾下来,优势又瞬间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段韶缓缓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唤作高素,听说是独孤永业最新招募的一个谋主,乃是河内人.最近独孤永业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重视,段韶怀疑这些都跟这个后生有关系。
独孤永业开口说道:“大司马,已是秋后了”
“这些时日里,天下各地,都有大量的叛贼,他们带着东西去投奔叛贼,河内的铁厂出现了叛乱,有一千余匠人逃走了,他们杀掉了铁官,甚至破坏了高炉”
“其余各地也是愈演愈烈,他们被贼人所蛊惑”
段韶打断了他,“刘贼这些时日里,满门心思都在铁厂之上,我听闻,他们先前严厉的打击铁厂的官员们,就连其朝中重臣,都因为铁厂的事情而被罢免,下狱.他们清除了贪污的那些人后,提升了厂内匠人的待遇,由庙堂直接管辖.我觉得,这些东西是我们可以效仿的。”
“我们当下不过六个铁厂,跟叛贼比起来,实在是太小,河内铁厂又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问题的根本不是在如何阻拦这些匠人,也不是要如何抓捕匠人,关键在于我们是否能一样清除掉贪污私占的情况,提升匠人的待遇.”
独孤永业很是惊讶,“大司马,这些铁厂,可都是我们驻扎在各地的军队所负责的,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将铁厂从这些将军们手里夺走?您是在指责这些将军们贪污铁器,虐待匠人吗?”
周围的官员们忽沉了气。
段韶捏了捏拳头。
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当初段韶在金墉城听说刘桃子那边出了大乱,连魏收这样的都受到了牵连,他是大喜过望,急忙派人查探,想要看刘桃子的笑话。
结果查了才知道,人家是在整顿铁厂。
河北多产铁,可这工厂和矿场的情况,只有这些当将军的才知道,其中的贪污,惰政,虐待等情况之严重,是寻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铁厂的效率在这些腐败军人的手里至少降低了六七成,他们不顾管理,满脑子只想着谋利,不顾匠人的死活,甚至有的会卖掉炼铁的工具,卖给私人的工厂.情况就是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刘桃子直接对铁下手,从铁权从军队手里收回庙堂,将里里外外的铁官以及相关官吏都杀了一遍。
人头滚滚。
而后派遣新官们去接手这些事情,又增设了专门的监察机构,而后开始加大效率,全力冶炼,拉开效率炼铁!!
段韶是越看越眼红,甚至都有些睡不着了。
国家大事,根本在农,手段在铁。
铁是一切政策的手段,要种地需要铁,要打仗需要铁,要杀人需要铁,要挣钱需要铁。
果然,还没等段韶缓过神来,敌人的新政策就已经引起了极大的注意,河南这些被锁链铐起来做事的徭役工匠,开始想办法逃走,逃去河北地。
段韶也很想跟刘桃子那样,对军队所把控的这些铁下手,将其收回庙堂。
但是看着独孤永业那惊愕的表情,段韶知道,不可能的。
若是自己强硬的推行,那都不需要独孤永业出手了,愤怒的军队就会来杀掉自己。
威望是威望,利益是利益。
段韶不再坚持,顺着独孤永业的要求,下达了抓捕匠人,以及各地预防国内匠人逃离的命令。
商议草草结束,段韶忧心忡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
独孤永业则是笑呵呵的送走了其余诸多的官员们,等到众人都离开,化名为‘高素’的杨素这才大步走到了独孤永业的身边。
“大将军”
“哈哈哈~~”
独孤永业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