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自己上司而不忠于皇帝的行为。
坐在他身边的宇文亮看了看周围,不解的问道:“陛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过去他做的事情,我都能理解,可如今怎么偏偏就跟这些人顶上了?”
宇文宪看了看周围,而后低声说道:“灭佛。”
宇文亮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陛下想要效仿刘桃子不成?”
“大周信佛者有多少人?从上到下,怕是占据了七八成吧?”
“就是在座的这些大臣,将军,再到百姓,士卒,人人都信释,陛下才上位多久,岂能做到?”
宇文宪沉吟了片刻,“不好说。”
“嗯??”
宇文亮惊愕的看着他,“你真觉得能办到?”
“主上聪慧,刚刚登基,却已经得到了许多人的效忠,可朝中有许多人,却仍然看不明白,陛下在等一个机会.且看着吧。”
宇文宪正说着,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高台周围的众人当即止声。
场面顿时变得肃静无比。
很快,宇文邕就从台阶上走下来,身后许多甲士。
众人急忙起身,纷纷跪拜迎接。
宇文邕挤出了些笑容来,让众人起身,而后坐在了北面的一处高台,能从这里俯视在场的所有人。
他坐上去之后,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赶忙走过去,朝宇文邕行礼拜见。
宇文邕轻轻点头。
“甄卿,这次的辩论大会,还是你来记录要用心记录,朕好道学,如此精彩的辩论,实在不想错过.记住了吗?”
这位男人,乃是司隶大夫甄鸾,出身大族,中山甄氏。
甄鸾在大周内算是顶级名士,最厉害的数学家,最厉害的历法家,写的书堪称是当下第一,著作等身,号称大才。
甄鸾低头称是。
宇文邕挥了挥手,示意二者的辩论开始。
这是宇文邕所召开的辩论大会,说是辩论儒,释,道三教的先后,实际上,就是让道士和和尚来辩论而已。
宇文邕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凝重。
辩论正式开始。
一个道士快步走上了高台,朝着众人行礼,而从对面也走上来了一个僧人。
两人的年纪相仿,彼此又行了礼,而后就坐了下来,开始进行辩论。
道士唤作张宾,张宾留着长须,脸色红润,还真有些仙人的架势。
而坐在他对面的和尚,唤作智炫,穿着颇为简陋,缝缝补补,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本来就如此。双方就坐之后,由张宾开始叙述自己的论点。
张宾当然是认为道应当排在最前,他以道的来源来举例,认为道出自老庄,意囊括天下,无论儒还是释,都是出自道,道是一切,一切是道。
他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
从来源到意义,说的是清清楚楚。
等到他说完,僧人智炫方才开始了自己的反驳。
“方才您说的,都是些虚话,只是讲述些没有根据的事情,以个人的猜想来诠释诸教。”
智炫认真的说道:“我认为释和道没有先后之别,三教的道义,其实都是要劝人向善,以使天下平定,只是道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建树,最初的道士蛊惑君王,让君王去追逐不切实的长生梦,轻视朝政,引发动乱,而后的道士又开始以妖言惑众,引发诸多叛乱,到了晋末,道士炼丹,士人皆好玄学!”
“他们整日谈论如您方才所说的那些虚假不实在的话,完全不谈论当下,服散,钻进山林隐居,避世,好做谶言,无谶不通,浑浑噩噩,毫无建树!”
“这百余年间,释家吸纳百家,通读经典,人才辈出,而你们却只是固步自封借用儒与释家的言论来与儒,释辩论。”
“若要我来说,当下只有两教,儒与释,道,出于儒,学于释,不能独称一教.”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智炫越说越快,几乎将这数百年的动乱都归结到了对方的头上。
张宾大怒,即刻反驳,“释家盗取的儒,道之经典何其多,到头来怎么成了我们盗取?”
“若我来说,应当只有道,儒二家,你释家本就是外来之宾,胡”
智炫眯起了双眼,一脸期待的看着张宾,就等着对方将后续的话说出来,张宾及时醒悟,改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