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明确的官职,但是地位已经是相当的高,被称为大将军的臂膀,就是那些元老派都被他给超过了。
祖珽看向了众人,对众人的沉默颇为得意。
他开口说道:“两位将军的说法都有自己的道理。”
“但是,就以当下的情况而论,至少三四年,都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战事,三万精锐放在前线,确实能震慑敌人,可就是不放在前线,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进攻我们.”
“这两年里,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战事,南边的战事刚刚结束,可北边的斛律光将军还在与突厥人交战。”
“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有许多,当下北方几州,治理的不错,今年的春种,便能与其他伪国拉开差距,这种时候,若是继续设立霸府,囤积大军,运输粮草物资,耗费大代价来维持,弊大于利。”
“而军府的事情,在地方上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这些晋阳兵若是分散到各地去,或许能解决许多事,短期内战斗力肯定下降,但是等到我们真正要与敌人交战的时候,这各地军府,应当都能有所战力。”
“彼时粮草充足,军队精锐,要攻灭诸国,不在话下。”
祖珽算是给大家做了个总结,他甚至都不是给刘桃子上书的方式,而是直接动用了自己的决策权。
刘桃子也并不在意他的语气和行为。
在前来之前,对晋阳兵的事情,两人就商谈了许多次,两人都觉得还是分散更有利一些。
高延宗也不知是否听懂了这些,坐回了原位,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那本来还有些小失落的脸色忽然又变得激动起来,应当是没想什么好事。
刘桃子便命令行台来负责大军的安排,让姚雄和吐奚越来负责就地监督。
晋阳城内并没有其余的大事。
城内要处置的那些人,在刘桃子还不曾到来的时候,就被乱兵给先处置了。
这节省了很多时间。
不过,刘桃子也没有急着离开,晋阳兵当下被安置在晋阳周围的许多校场内。
这些人还是不太安分,虽说如今得到了粮食补给,但是他们心里一直都有着高其他军队一等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会让他们轻视朔州兵乃至其余的军团。
对他们进行分散分配的时候,也得格外的小心,不能再引发动乱。
哪怕是到了地方上,还得盯着他们。
就是这么的麻烦。
刘桃子在晋阳私下接见了几个大臣。
最先就是接见一直在偷偷为祖珽效力的赵彦深。
赵彦深从外表上来看,一点都看不出这个人能有什么城府或者坏心眼。
他就像是个憨厚的老农,眼神真诚,朴实,透露出隐隐约约的惧意,让人不愿欺辱。
他坐在刘桃子身边时,更是如此,将一个惊恐憨厚,无意间卷入大事件的本分老实人的形象演绎的活灵活现。
刘桃子上下打量着这位老臣。
“大将军,晋阳的事情,都是因为我。”
“段韶的事情也是如此。”
“我被段韶所诈,又被将军们所欺。”
赵彦深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愈发的苍白,时不时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刘桃子开口说道:“我是在准备讨伐光州的时候,才从祖珽口中得知赵公是我的人。”
“在到来之前,我又令人调查赵公。”
“赵公竟不曾做过任何违背律法的事情,甚至连宗族都是这样,干干净净,平生干过最大的坏事,是提拔老部下,辱骂不和的同僚.”
“不只是没有过错,也没有什么政绩,在年轻时单人劝降敌军之后,赵公似乎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政绩,但是这官是不断的升,都一路做到了司徒。”
“赵公,在我这里,你能做什么?”
刘桃子很是直接。
赵彦深有些呆愣,“老夫庸碌之人”
“赵公,实话实说就好,我这个人,用人不看其出身,也不太在意其性格,只要不是大恶不赦的人,有治国才能的,我都愿意去提拔任用。”
“赵公能做什么?能当什么?”
赵彦深再次看向面前的刘桃子,脸色忽然变得平静下来。
“若是主公愿意任用,我能为主公掌管机密事。”
“说的清楚些。”
“臣做事认真,擅长整理文书文献,且过目不忘.庙堂会有许多重要的文书,诏令,安排,方才主公说臣并没有什么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