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真心与您结盟,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些假话。”
“这河南之地的归属,当下实在不好分配,若是给了陈,只怕大周的诸多将军们有怨言,若是双方平分,又怕日后还没有讨伐刘桃子,彼此就起了矛盾,开始自相残杀。”
“齐主如今被围困在晋阳,名存实亡。”
“我们在晋阳的人传来书信,据说齐主并非明君,在晋阳胡作非为,跟齐大司马段韶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做出的事情也越来越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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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的意思是,是找一个齐国的宗室,在河南之地再立齐国,由我们两国来扶持,派人来帮助他们建立军队对付刘桃子。”
“往后,就可以跟他们借路,前往讨伐刘桃子。”
陈顼眯起了双眼,宇文孝伯的这番话让他顿时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这也是老手段了。
北人向来如此!
陈顼轻轻一笑,“倒是个好想法,不过,这皇帝该立谁呢?河南地的齐人,会服从他吗?晋阳的皇帝又该如何?他们的军队呢?大臣呢?”
陈顼一连串的问出了许多个问题。
宇文孝伯却不再回答了,他只是朝着陈顼再次行礼。
“这些事情,自然是都可以商谈的。”
“当下最急切的事情,是要消灭刘桃子,若是您能答应这件事,皇帝的人选,包括驻军之事,都可以以您的想法为主。”
陈顼刚刚度过了人生之中最难熬的两天。
他当初被扣押在伪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熬过。
当初还是南梁的时候,江陵陷落,陈顼被抓到了关右,一直到陈蒨登基,积极改善关系他方才得以回到陈国。
那段时日,比起这两天的经历都已经不算是什么。
当得知吴明彻战败身死的时候,陈顼险些喷血,他的北伐大计才刚刚展开,五六万老卒就这么被送掉了,这国力损耗让陈顼心痛至极。
而在这个消息传开之后,国内这些文臣势力迅速开始反扑。
他们都冲上来,用各种办法逼迫陈顼让步。
甚至有士人直接自杀在了皇宫门前,表示自己的不满。
整个国内一片动乱,陈顼都麻木了。
可最糟糕的是,面对如此困境,他甚至都无法反驳。
北伐是他做主的,人是他派的,那这战败的苦果当然也是有他来吃。
此刻,听着伪周这些人的建议,陈顼忽然有些心动。
若是连吴明彻都不能打赢刘桃子,那他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打赢对方,黄法氍可以吗?徐度可以吗?
他不确定。
可若是能跟周人先击败这些齐人
陈顼并没有直接答应对方,但是也没有再像先前那般怠慢,他设了宴席,款待这些来自周国的客人。
与此同时,建康之内也并不太平。
临海王府。
年幼的陈伯宗坐在上位,满脸激动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刘师知。
刘师知曾是高祖的舍人。
也曾教导过陈伯宗,跟这位前太子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陈伯宗很是委屈,此刻他正向这位中厚可靠的老者诉苦。
“刘公,自从叔父继承大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见我了,大家都躲着我,我几次想出门去找他们,可我身边的人都劝我应该呆在府内,不要外出。”
“我就想要去见叔父,告诉他这个情况,但是叔父竟然也不愿意见我。”
“我几次上书,他都没有回复。”
“我还以为刘公也不愿意见我呢。”
听着小家伙的话,刘师知摇着头,“殿下如今不再是储君,这些人自然也就不愿意见殿下了。”
“我不明白.”
“殿下,当初文皇帝还在的时候,每日都是通宵达旦的做事,没有一日敢耽误大事,国家能有如今的地步,都是因为他的功劳,但是如今,却是有人在暗中损害他的功绩啊。”
提起不在人世的父亲,陈伯宗的眼神有些忧郁。
“父亲不在之后,许多事情都变得不同了。”
刘师知再次沉默了一会,他决定换个方式,他忽然问道:“那殿下如今就甘愿呆在这个府邸里,看着文皇帝的基业就此结束吗?”
陈伯宗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有些急了,他急忙摇头,“那自然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