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这些朝臣商谈吧,朕就当是不知情!!”
高纬不管群臣如何去想,直接叫来近侍,带着自己就离开了此处。
段韶平静的看着高纬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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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向了那些将领们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也颇为复杂,他又看向了其余大臣,朝中一片死寂,没有人开口说话。
朝议似是就这么散了,有几个将军带头离开了这里,可目的地好像却不是外头,他们是要去见皇帝的。
这就是皇帝啊。
哪怕是一无所有,年幼稚嫩的皇帝,只需要张张嘴,都能收获一群人为自己所用。
段韶待在原地,心里百感交集,高淹走上前来。
“大司马”
“太宰公。”
高淹沉重的看向了远处,“陛下的变化竟如此巨大。”
“当初,陛下还是那么的乖巧知礼.”
段韶忽看向了他,“彭城王在北,太宰公为何不去投奔呢?”
高淹轻轻摇头,“此处,总也得有人看着,如今还只是赏赐的诏令,往后又会是什么呢?”
两人沉默的站在大殿之中,看着群臣们议论纷纷,各地散去,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与此同时,骆提婆急匆匆的来到了其母亲的身边。
后宫之中,胡太后笑呵呵的坐在上位,陆令宣坐在一旁,两人有说有笑,聊着些粗犷的话题,毫无礼节。
骆提婆忽然出现,这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胡太后笑着将陆令宣送到了门口。
“岂敢劳烦太后相送?”
“无碍!我们是什么交情,送你多走几步又如何?”
胡太后满脸堆笑,在胡长仁惨死之后,这位太后再也没有当初的蛮横与得意,她将姿态放得很低,开始迎合陆令宣,甚至给自己儿子送礼物,阿谀奉承自家儿子。
这当真是闻所未闻的情况。
看到陆令宣要走,胡太后再次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我那侄女的事情,你一定要让皇帝知晓。”
陆令宣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胡太后目送着陆令宣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是缓缓消失。
当初她很看不起自己的大哥,可当大哥死掉之后,她这里的情况就变得越来越不利,她发现自己都无法指挥身边人了,她已经有很久时日未能见到宫外的僧人。
在这些时日里,她开始努力的讨好儿子,她想让自家儿子来迎娶胡长仁的女儿。
若是有一个自家的皇后陪在皇帝身边,那至少往后是不必担忧出事的。
陆令宣对她的态度不曾有改变,还是那么的尊崇,若是有她来相助,或许能成功吧?
陆令宣从后宫走出来,就看到满脸苍白的儿子。
“出了什么事?”
“何以如此慌张?”
“今日陛下在朝议时连着封了十余个王,晋阳的武将们,几乎都封王,高淹想要阻拦,险些被捉,大司马出面,方才护住了他。”
“母亲,陛下要失控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
骆提婆脸色苍白,眼神惶恐,他又将今日发生在太上皇那边的事情说了出来。
“母亲,皇帝的变化越来越大,这么下去,迟早是要惹出大事的。”
陆令宣边走边听着儿子的讲述,脸上竟没有半点的动容。
“前几天,他让麾下那几个军官去搜寻将领们和各地空郡县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这么做了。”
“啊?”
“那母亲为何不阻拦呢?”
“为什么要阻拦?”
骆提婆愣了片刻“岂能这么滥封王爵?我们难道就看着他这么做?”
陆令宣此刻终于停下脚步,她冷冷的看向了一旁的儿子,“我是问,陛下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坏处?”
骆提婆想了会,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齐要亡了。”
陆令宣沉重的说道:“你觉得来到晋阳,就能凭着当地的精锐,扛着刘桃子吗?”
“当初需要半个天下的粮食才能养得起晋阳这些精锐。”
“如今只剩下并州还在我们的掌控下,南边的人,没有刘桃子点头都进不来。”
“晋阳囤积了不少粮食,可够大军用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