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而去,满脸的沮丧。
“你的功劳不少了,让人家也去拿点回来,勿要贪心。”
“你且跟我回去。”
暴显招了招手,姚雄垂头丧气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暴显这才不悦的说道:“为主将的人,岂能如此冲动?如此鲁莽?我都说了你多少次?”
“这次当真是怪不得我,那兰陵王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模样,可他打起仗来,比我要暴躁太多了!!”
“你是没看到他,我追都追不上,根本不管自己的阵型,也不顾敌人的方位,硬着头皮就是冲,抓谁打谁,没有兵法,没有顾虑,别说是突厥人了,就是我遇到这样的人,我都得懵!”
“他打仗的时候很像他那些亲戚,是要命的打法,他这么一冲,我都成了后将,一直都在收拢骑士们,生怕被冲散,还要在两侧为他护阵,就怕他死在前头”
姚雄当即抱怨了起来。
暴显却又训斥道:“没有你答应,他能去冲阵吗?”
“可我们赢了啊.赢了为何还要被训斥?”
“你是主将,驻守边塞,一州近百万的百姓都在你的庇护之下,战争不是用来炫耀自己勇武的,也不是用来比拼高低的,是用来保国安民的。”
“你战胜了还好,若是战败了呢?敌人长驱直入,整个幽州都要被敌人劫掠,十余万人的骑兵啊,只怕是寸草不生,遍地废墟.”
“若是副将,先锋,倒也算了,可主将考虑战胜之前得先考虑兵败才好。”
听着暴显的话,姚雄愈发的暴躁,他终于忍耐不住,勒马停下。
“这番话,方才怎么不对兰陵王说呢?”
暴显同样勒马,转头看向了满脸愤怒的姚雄,姚雄问道:“兰陵王同样是幽州主将,这后头也是幽州,是他的防区,你为何不对他说这些?却总是盯着我骂呢?”
暴显笑了笑,一点都不在意姚雄的愤怒,“因为他是诸侯王啊,你是什么人?”
“我是姚雄!!”
“他是诸侯王,大齐都是他的,便是失败了,也有人护着他,没有人敢为难他,哪怕丢了幽州,也能回邺城继续当自己的诸侯王,你呢?”
“没有他的出身,没有他的天赋,不想着提升自己,拿到些军功就开始洋洋得意?还想拿自己跟他比较?”
姚雄双眼泛红,“你只是轻视我而已!”
“不只是他,军中有许多将,汉人,鲜卑人,怎么不听你去训斥他们?!”
暴显哦了一声,“轻视你?”
“那你倒是想办法来让我看重你啊。”
“你有什么让我看重的?!”
看着愤怒的姚雄,暴显又笑着说道:“这样吧,你做好准备,我晚上与你复盘此番战役,若是你能说服我一次,凭你自己来抵挡我的十万大军,我就看重你这么一次.”
“好!”
姚雄怒气冲冲的纵马飞奔离开。
军官看着远去的姚雄,偷偷看向了暴显,“老将军.这姚将军毕竟是卫将军的心腹,您.”暴显眯着双眼,低声说道:“很多年之前老夫与他一般年纪,在那时,左右的将领们都是出身边地的鲜卑和契胡也没什么人理会我。”
“越是如此,就越是要付出更多,让人不敢看不起自己才成。”
武川。
马车摇摇晃晃,前后的骑士们耷拉着脑袋,即便是他们,赶了这么久的路,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两旁的村镇格外的密集。
许多村镇几乎都是连在了一起,熙熙攘攘,大片大片的耕地之上,满是辛勤耕作的农夫。
前些时日所种下的护路林,此刻生长的颇为高大,算不上参天大树,却是绿意盎然,两旁的绿树之中藏着村庄,炊烟缓缓往上。
偶尔看到牧童驱赶着羊群从另一旁路过,站在树林之中,好奇的观望着过路的马车。
远处的几条小渠就从道路边划过,水位很低,幼童光着腿在小渠里来回的跑动。
崔瞻通过车窗看向两旁,嘴角咧起,那笑容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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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晞和显安瞪圆了双眼,此刻是无比的惊惧。
这是给我们带哪里来了?
这还是武川吗??
他们两人都多次来过边塞,说起边塞,印象深刻的就是那荒凉且稀疏的草地,土丘边的破败城池,在城墙外搭建帐篷来苟活的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