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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就停靠在野外,道路崎岖,往远方眺望,也看不到什么人烟。
此处跟武川不同,地形高低起伏,若有人藏在这里,还真的不好发现,寇流领着人在四周探查,刘桃子穿着戎装,皱着眉头,就站在陆杳的马车边,打量着周围。
此处格外的萧瑟,多年的战乱打没了一切,就连地面似是都被耕了一遍,看不到什么绿色。
刘桃子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在半空之中来回飞跃的鸟儿,眼里闪过一丝凶狠,“黑靼,射下来!”
燕黑靼急忙拿起弓,瞄准了那些飞鸟。
随着他拉弓射击,先后有两只飞鸟被射下,而其余的那些惊慌失措,纷纷改变了原来的飞行方向。
燕黑靼纵马冲出去,很快,将两封书信拿到了刘桃子的面前。
“将军,这是绑在那鸟腿上的。”
果然,这些不断从刘桃子等人头顶上飞过去的,皆是信鸽。
刘桃子拿起书信,卷开看了片刻,上头的字犹如鬼画符,压根就不是任何一种文字,更像是某种标记。
“在看什么?”
陆杳忽从车上探出头来,疑惑的问道。
刘桃子将书信递给了陆杳,陆杳看了片刻,随即苦笑,“贼儿军,前方就是贼儿军的巢穴了,这诸鸟回巢,再正常不过。”
“这韦孝宽啊,最是擅长用这般手段,等我们见到你,尔等都要谨慎言语,勿要被他所哄骗。”
“嗯,另外,也不要被他唬住,此人可能会说出些秘密来恐吓诸位,勿要上了他的当,在我大齐境内,还轮不到他周人放肆!”
陆杳吩咐了几句,又回去了。
刘桃子则是收起了那书信,继续盯着周围。
鸽子挥舞着翅膀,在半空之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
它飞跃了群山,飞跃了城寨,从箭矢之上穿过,也不知飞了多久,它终于放缓了速度,开始缓缓下落。
这是一处大营,内外皆有武士来回的巡逻,这些武士们穿着相同,可相貌却各不相同,有的胡人相貌,有的汉人相貌,鲜卑相貌也不在少数。
大营周围设立了高墙,令人看不清里头的情况。
鸽子缓缓飞落,有人高高举起手来,那人穿着西域的穿着,鸽子飞落到了此人的手心。
这人笑着看鸽子啄食,取下了书信,又将鸽子抓起来,装进一旁的笼内。
在营帐内,此刻摆满了无数的鸽笼,有数百人正在四处忙碌,有人喂养,有人在放飞鸽子,有人接下鸽子。
整个营帐都散发出一股鸟屎味,地面上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那人拿着书信匆忙走到了门口,交给了一位武士。
武士骑上了骏马,带着诸多书信,冲向了不远处的城池。
玉璧城。
玉壁之城,三面深沟,一面壁垒,地势突兀,险峻天成。
那城墙耸立着,犹如高山,城池修建的很是精巧,与当地的山谷缠绵,形成了一道不可突破的屏障。
这道屏障为大周挡下了很多次的进攻,高王念念不忘.
城内,官署。
有官吏快步走在走廊内,手里拿着整理好的最新情报,一路不断的拐弯,官署内部的装饰极为优雅,各类的精美的雕饰,丝毫不逊色与大齐那些大族之府邸。
这官吏一路走到了最里头的大堂前,左右甲士挡住了他。
“我来告知将军各处消息。”
“将军正在会见贵客,且在此等候。”
“唯。”
在大堂之内,一位儒雅随和的老人坐在上位,他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高龄。
他穿着文士长袍,胡须有些灰白,脸色红润,看起来像是熟读五经的老博士。
而在他对面的,则是坐着两位年轻后生。
这两个后生分别坐在两旁,看向彼此的眼神算不上厌恶,却也绝不算亲近。
坐在右手边的人,年纪略大些,他留着山羊胡,脸色颇为阴沉,“韦刺史,晋国公认为此事多有不妥!”
“两国交战许久,尚无往来,齐人忽派遣使者,说什么要和睦相处,开始贸易,这定然有诈,请刺史公务必谨慎”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开了口,“刺史公,陛下并不担心齐人有诈,陛下倒是很担心皇姑,担心晋国公之母.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