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若是让武毅将军前往,就怕伪周违背信义,杀我大将.”
“没道理的。”
“这件事,让武毅将军前往,最是稳妥。”
开口的人乃是此时担任祠部尚书的崔昂。
崔昂脸色平静,就像是在点评一个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人,“此番是护送陆公深入敌境,诸多将军,皆与伪周有血海深仇,彼此杀戮太多,去了伪周,只怕是难以幸免,反而是刘将军,从未跟伪周交手,所屠戮的多是无兵铁的齐人,跟周人无什么仇,况且他很有胆量,去了伪周,也不会丢了我大国风范”
厙迪显安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崔公,我知您与武毅将军有仇,只是当下商谈大事,何以如此?”
众人纷纷开口,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高演忽开了口,“勿要多言。”
他打断了众人的争论,看向了陆杳,“陆卿且留下,其余人都可以离开了。”
群臣无奈,只好行礼告辞离去。
高演轻声说道:“陆卿性格良善,韦孝宽为人狠辣,只怕陆卿在那边遭受委屈崔昂其实也不曾说错,桃子与周人尚且没有大仇.有他护送,我也能安心不少,不怕陆卿遭受羞辱。”
陆杳说道:“陛下,我是担心刘桃子会跟周人起了冲突.”
“不会的,桃子看似鲁莽,实则做事极有考量,绝非莽夫。”
“他还年轻,让他去看看自家大敌,也不算什么坏事,伪周此时有求于我们,他们是不敢对你和刘桃子直接下手的,否则,定为天下不容,你且放心吧。”
陆杳缓缓低头,朝着对方行礼,“臣遵旨!”
走出了皇宫,陆杳忍不住仰头长叹。
看来,自己是摆脱不得了啊。
陆杳也不敢耽误,回了府上,他的左右其实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陆杳出使的事情,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定下来,只是因为刘桃子在塞外闹出了许多事,这邺城跟晋阳又多是不安,才让他耽误了出发的时日。
如今高演下令,他是不敢再耽误了,当天便从晋阳出发,前往武川。
陆杳此番出行,规格极高,持天子节仗,有最精锐的百保护送,钱主簿自然也再一次跟上了陆杳,坐在车内,时而备热水,时而寻甜果。
看着陆杳眉头紧皱,闷闷不乐的模样,钱主簿笑着说道:“陛下拜您为散骑常侍,此番出使,只要能成,定是能外放为一大州刺史,待满时日,就能回朝起任一品.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陛下亲自铺路,公何以忧愁呢?”
陆杳叹息着说道:“若只是我自己前往,自然无忧,只是此番要与武毅将军同行!!”
“武毅将军是哪个?”
“刘桃子。”
“啊?!怎么又是他?!您不是说要上书劝谏陛下吗?”
“我是劝谏了,陛下不听。”
“祸事了,祸事了!”
钱主簿急得团团转,满头大汗,看着他的模样,陆杳反而是平静了下来,“慌乱甚么?!”
“我持天子节仗,又是他的举主,莫非还制不住他吗?!”
钱主簿赶忙低下头来,“若是您出面,自然是能制的住他的”
“那你说说,我该如何制他?”
“我”
钱主簿茫然的眨着双眼,“陆公威武,只要大声训斥”
陆杳都忍不住气笑了,“我就该早些将你轰走,你这幕僚,到底有何用呢?”
钱主簿也不觉得羞愧,却是一同讪笑了起来。
陆杳也不再去想接下来的事情了,开始认真的准备起此番前往伪周之事,这次是要去见韦孝宽,不知伪周皇帝和其余重臣是否会露面,无论他们是否露面,陆杳都得做好面对他们的准备,接下来的时日里,他就坐在车内,翻看大量关于伪周诸多官员的事情,看的是头晕目眩,疲惫至极。
如此赶了许久的路。
陆杳的车架终于是来到了边塞之地。
如此浩浩荡荡的人马,当然是瞒不过人的,见到有人持天子节仗前来,沿路的官员们纷纷前来,请求迎接,只是陆杳不敢耽误时日,只是说有要事办,也不停留。
他就这么赶到了娄睿这里,宣读了册封的诏令。
娄睿封了王爵。
娄睿大喜过望,要留下陆杳宴请,陆杳只是拒绝,朝着武川再次出发。
陆杳站在高坡,看着远处,瞪圆了双眼。
“此处怎么多出了如此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