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上。
出宫后,张延龄径直往张峦避世的别院而去。
等抵达时,门房听说是张家二公子前来,非常重视,直接把人请到了前厅,不多时,经过层层通报,祁娘出现在了张延龄面前。
“二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祁娘很意外。
照理说,张延龄有事的话,只需要派个人来通知便好,亲自造访的确不多见。
张延龄问道:“家父呢?”
祁娘道:“还尚未起床,要帮您进去通知一声吗?”
张延龄看了看日头,有些惊讶地问道:“这都已经过了正午了,还没醒呢?他这是又熬通宵了?”
祁娘多少有些无奈,道:“老爷最近病情好了许多,不象头些日子那么克制了,不过并没有饮酒,虽有房事但也赶在子时前入眠,一切还好。二公子勿要担心。”
“呵呵。”
张延龄摇头笑了笑。
自己这不争气的老爹,连其豢养的外宅都知道行事应该有所收敛话说你个张老头,夜夜笙歌,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啊!
“麻烦叫他起来吧,我有重要的事与他细说。”张延龄道,“关系到家族兴衰,请他务必出来我就不进去了。”
“奴家这就去。”
祁娘亲自往内宅而去。
过了许久,张峦才带着俩大黑眼圈,一副不情愿的神色出来。′/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祁娘本跟他一起,但到前厅门口时,识趣地行礼告退,还能听到张峦在房里对她打招呼:“又不是外人”
目送祁娘谦虚地远去,他回头瞪了儿子一眼,揶揄道:“你居然来这儿还真是稀客啊!”
张延龄皱眉道:“那到底谁是外人,谁是内人?爹,你分得清吗?”
“你这叫什么话?为父跟她客气客气,以你的聪慧,听不出来?”张峦道,“为父能不知道,你要说的事情,她不能旁听?嘿,你这孩子,听不出好赖话呢?”
“哼!”
张延龄把头别向一边,冷哼一声,这才有意放低声音道:“我刚从宫里出来,姐姐怀孕了。”
“啥?”
张峦先是一阵错愕,等眨过眼,迅即意识到这件事对张家意味着什么时,惊讶地问道,“那就是说,太子很快就要出生了?我要当外公了?”
张延龄眯起眼,道:“爹,你的思路转变很快嘛你怎知道就是太子呢?还有,你确定孩子一定能顺利出生?”
“这不有你给你姐姐保驾护航吗?”
张峦笑道,“你给好好算算,你姐姐肚子里的是小外甥还是外甥女?还有这孩子将来的命数如何?以及
“咳咳,为父也没想到,我这女儿可真争气,入宫才一年肚子里就有了话说先皇不也等了好些年才有子嗣吗?”
张延龄道:“有些人和事我可推算不出来。”
张峦诧异地问道:“这是为何?”
张延龄如实道:“因为这些年我所行之事,已算是逆天改命了,很多人和事已不在天命范围内以后很多情况都会有所改变,越来越不受我控制。
“爹,这么说吧,我从一个能准确预言未来之人,变成了世俗的一分子,难以独善其身。”
“你小子,说话怎这么玄乎呢?”
张峦听得云里雾里,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他瞥了儿子一眼,起身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你姐姐怀孕的好消息,告诉你娘了吗?”
“还没来得及说。”
张延龄道,“姐夫有言,要到合适的时间,才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眼下还属于绝对机密最多是咱自家人知晓。”
“啊?还要藏着掖着?”
张峦很惊讶,皱眉不已,问道,“不是该昭告天下,以宽臣民之心吗?居然密而不发,这叫什么事?”
张延龄分析道:“或许是姐夫童年的悲惨经历,让他对于子嗣的问题异常看重,同样也带着一丝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