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想继续让覃昌当内相。”
张延龄点头道:“覃昌接替怀恩,其实是最合理的”
张峦眼前一亮,道:“连你都这么认为?难怪你姐夫会这么想!其实你姐夫这人,就算不善言辞,但为父觉得他还是有远见卓识的,怀恩还没死呢,他就能提前下旨召覃昌回京,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啊。”
张延龄问道:“所以爹,你想问我,谁当司礼监掌印太监,更符合你的利益?更适合咱张家的发展?”
“不!”
张峦断然摇头,道,“这你倒是猜错了,咱们家的事,有你在,为父一点儿都不担心,谁上去都一样。
“为父是为另一个人选焦心你姐夫说,准备从司礼监中指派一人南下,去监督李孜省修河。为父觉得,这个人选你得好好斟酌一下。”
张延龄微笑道:“爹,你可以啊,咱们自己家的事你放心,却替李孜省殚精竭虑?你这是舍己为人,大公无私呢?”
张峦面色有些羞惭,摇头道:“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好听的为父之所以会担心李孜省,其实是为咱们家着想。修河这事儿,关乎咱张家在大明的声望,修好了功在千秋,修不好则遗臭万年。
“派谁去监督,这差别可是很大的,或许会影响到修河的进度。若在修河过程中发生一次大的洪灾,或许明明跟咱关系不大,最后一口黑锅扣下来,咱想甩都甩不掉,到时候跟谁说理去?”
张延龄点头道:“如此说来,那真应该好好斟酌一下派谁去。覃昌?萧敬?再或是李荣?要不就是戴义和覃吉?”
张峦惊讶地问道:“为何最后才是覃吉?就因为他年老体衰?”
张延龄笑道:“是因为陛下暂时离不开他。”
“但不管是本人的意愿,还是你姐夫的意思,覃吉都不可能执掌司礼监啊。”
张峦不解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姐夫最信任之人,就是这个覃吉吗?为啥他就是不肯上位呢?”
张延龄道:“信任是一回事,审时度势又是另外一回事。覃吉跟姐夫亲近,又忠心耿耿,就算能力不行,留在司礼监中监督一下旁人,随时把情况上报,不挺好吗?不然你觉得,为何当初覃昌会被姐夫放逐在外,怀公公又是如何失势的?”
张峦惊讶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一直都是覃吉在背后告密?他就是”
“呵呵。”
张延龄笑道,“无论是皇帝,还是衙门中的上官,都得布置点儿眼线,随时弄清楚身边是啥情况。连我经商,都得在商贾中安插一批自己人,让他们把情报搜集回来。知彼知己才能做到进退有度。像爹你这样,把什么事都往外一甩,啥都不管不顾,也真是心大。”
张峦好似受教一般,道:“明白了,回头我就找沉汝学,让他帮我盯着朝廷。”
张延龄道:“爹,我觉得姑父在这件事上,未必能趁你心意。你还是得栽培一些亲信之人,具体怎么个栽培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峦道:“你这是教为父去结党?怎不教点儿好的?”
“帮你收集风声,没让你党同伐异。再者说了,以你这疲懒的性子,你伐谁去?”张延龄笑着调侃。
“我看你入朝后,咱父子朋党,就是最好的组合。”
张峦跟着笑道,“等我当上首辅,你当个六部部堂,为父什么都听你的。想想就很惬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