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个误差稍微大一些,在我平时做事的地方,还摆着个大一些的钟表,因为不用造得精致小巧,那东西一天的误差,大概也就……不到一炷香时间。”
“啊!?”
庞顷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咱不是来说你父亲和我家道爷被人参劾,处处遭到朝臣针对,我们要进行反击吗?
还有城外那场名义上由你牵头举行的阅兵……这些都是值得探讨的事情。
结果你却跟我说,你又发明了这个叫钟表的东西,能记录一天十二个时辰?
“需要日头吗?”
庞顷看了看外面,好奇地道,“这里……好像没法被日头照射啊,如何计时……”
显然庞顷理解不了太过复杂的机械原理。
张延龄道:“这个不是日晷,不需要通过太阳照射来确定时辰,里面有许多精细的机械结构。庞先生如果感兴趣的话,回头我把制造此物的工坊建立起来,造出第一批成品时送你一个。”
“我可不敢当。”
庞顷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
这东西不用太阳照射就能准确地知道时间,要真能制造出来,价值得有多大?
王公贵胄都得不到的好东西,你给我整一个,我真怕自己无福消受。
张延龄笑道:“都是老朋友了,送你一个又何妨?”
“那这里我先……表示感谢了。”
庞顷琢磨了下,自己好像有点儿不要脸,但他对于张延龄手上那东西,非常感兴趣,很想一探究竟。·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庞先生,你不是说带来李尚书的最新消息么?怎不说呢?”
张延龄突然问道。
庞顷这才想起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做,赶紧道:“我家道爷十日前从偏关出发,一路星夜兼程,估计明后两天就会抵达居庸关……半道上他便差遣快马送信函回京,让我代他问询一下,他几时才能回京述职。”
张延龄道:“李尚书想回京了?”
“是。”
庞顷没有矫情,直接道,“无论是山西巡抚,再或是什么内三关巡抚,都不及在京当个闲散官。
“如今令尊正在病中,不能出来主持事务,京师中很多官员的沟通,又不能全靠敝人……如果李尚书能回来,协助您做事也是好的。”
张延龄笑着道:“瞧您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个顽童,哪里有资格调遣李尚书办事?”
庞顷赶紧道:“二公子您可千万别自谦,无论是敝人,还是李尚书,都知道您乃张国丈身边真正的智囊。只要有您在,朝中那些宵小必定无处遁形,他们的阴谋诡计也不会得逞。”
张延龄心想,你这话听起来咋那么别扭呢?
朝中宵小?
按照正统文官的定义,说的就是咱这派系的人,比如说李孜省,再比如说我,谁让我本身年岁不大呢?
“可是……这件事,暂时无能为力啊。”
张延龄为难地道。
“话说,如今有谁能跟二公子您这样,能随时见到陛下呢?”庞顷笑着道,“只要您跟陛下提一句,就说京师中需要李尚书这样的人回来做实事,陛下就会将他召还回京。道爷回来后,不就能听您调遣了?”
张延龄迟疑道:“问题是……李尚书回来,能担当什么差事呢?”
庞顷道:“做什么差事都好,就是不想再留在西北了。道爷这个人其实……挺矫情的,他说自己吃不了苦,还是京师比较好。或者是放他去修河,这样他会觉得比较有盼头。再或者,您让陛下给他安排一场战事,让他继续在西北领兵打仗……他这人怎么都闲不住……”
“哈哈,庞先生,您倒是什么都敢说。”
张延龄笑了笑说道。
哪里有当幕宾的这么“中伤”自家雇主的?
李孜省要知道庞顷在背后这么编排他,肯定不会给好脸色看。
庞顷无奈道:“做人还是要实诚些比较好。我家道爷的确曾做过一些错事,但他一心向着朝廷,没做过什么人神共愤之事。他还想回来后,好好为朝廷效命呢。”
“好吧。”
张延龄点头道,“有机会,我会跟陛下提及此事。对了,之前说的那几件事……”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连万和寺里能说上话的僧侣,也都打通了关节。”
庞顷道,“这点您放宽心就好。就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