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姐夫心里没有数?他身子骨很虚弱,到现在还需要调理,估计一刮风下雨就容易生病,且还……”
“嘘。”
张玗伸出手指点了点张延龄的额头,嗔道,“你啊你,真是口无遮拦,也不怕祸从口出?
“不过也是,怎么想也应该是你姐夫的问题。但就算真是他的毛病,可是我这边不能生,还是架不住有人会不断怂恿他,要纳妃啊。等以后证明了,的确是他的问题,那时候宫里边已是一堆妃子了,我这儿还有好日子过吗?”
张延龄笑道:“姐,平常看你还挺通情达理的,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挺执着。”
张玗道:“你拿我寻开心呢?谁愿意自家丈夫三妻四妾的?何况……那还是帝王?他越是对我好,我越怕……唉!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有办法没有?”
“太医院怎么说?”
张延龄问道。
“我才不相信他们呢。”
张玗道,“我也知道,爹这个所谓的神医就是靠你在背后给他撑面子,反正你赶紧回去想个对策出来。我生不出儿子,拿你是问!” “……”
张延龄面对这么个霸道的姐姐,瞬间无语。
……
……
将要吃中午饭的时候,张延龄不想留下,准备出宫去。
却在此时,有宫人过来传话,说是皇帝会在中午过来跟皇后一起吃午饭。
“你姐夫说了,知道你入宫来了,特地表示让你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张玗道,“你先别走啊。”
“哦。”
张延龄把带来的包袱放到一边,交待道,“姐,这里面是给你的东西,有很多修理机器的工具……不需要你精通,但你要大概知道怎么维护保养就行,回头再教给专门的工匠。”
张玗苦着脸道:“宫里办个织布厂,什么都好,就是进出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做细致精巧的活没问题,但要是想让他们干稍微重点儿的力气活,那就不行了。”
张延龄好奇地问道:“太监不能干重活吗?那养他们作甚?”
“那些太监,不知怎的,一个个身子骨都很单薄。”
张玗也很奇怪,道,“我记得以前家里的阉狗,都是很能蹦跶的,为啥……咳咳,咱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的确不好。”
张延龄看了看左右,这才接着道,“没办法,宫里边开厂子,总会有些小麻烦。就好像往宫外运送东西,就必须要用到锦衣卫,整个进宫、出宫的流程显得极为繁琐。或许等以后规模扩大,厂房迁到宫外,大概就会好起来吧。”
张玗道:“我也跟你姐夫说过了,未必需要把什么都放到宫里来。但你姐夫说,要是放到宫外,即便是派了信任的人去管理,也难免会出问题,不像放在手边这么方便。”
张延龄笑道:“是啊,离开了皇宫,不就失去对工厂的掌控了么?不知有多少人会上下其手,明明很赚钱的产业,结果却弄得亏本……陛下看得还是挺透彻的嘛。”
张玗道:“别看你姐夫平时对人挺好的,但不知为什么,有时候他疑心病挺重的,好在对咱自己人,他是毫无保留。”
“是吗?”
张延龄一边装出意外和受宠若惊的模样,一边心里却在想,这位弘治皇帝历史上是有多护短,胳膊肘往内拐的程度,那绝对是令古今所有外戚家族听了都羡慕的存在。
张玗问道:“这事儿是你搞出来的,回头全都搬你府上去。”
“啥意思?”
张延龄道,“搬咱家去?”
“你年岁大了,等年关一过,你就又长了一岁。我跟你姐夫说,回头让你自己开府,到时直接把许多事塞到你府上去,交给你来打理。对了,延龄,你想当官吗?”
张玗一脸热忱地问道。
张延龄神色尴尬,问道:“姐,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了。”
张玗一抿嘴道,“别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和你姐夫都清楚得紧。再说了,这宫里上下,但凡与你有过接触的,都知道你是个鬼灵精。
“本来你姐夫也说,给你个官职挺好,让你早些开始历练,积攒资历。但就是……唉!不知该从什么官做起好。”
“对啊。”
张延龄笑道,“我年岁太小,当什么官都不适合。毕竟我没什么威望,也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一个外戚,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说。就好像爹,他就算是读书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