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侃侃而谈,“你当官的时日的确没多长,但你的根基打得太好,太正。谁都知道你是先皇的救命恩人,又是太子的岳父,且辅佐东宫顺利登基立下泼天大功,就算你自己不居功自傲,也不想当权臣,但别人也会不自觉把你往那位子上推……”
张峦道:“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难道我想当个闲人都不行吗?”
沈禄道:“那你可知道,你随便就替陛下把梁芳等人的案子给办了,为什么朝中连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吗?”
“为什么?”
张峦继续懵逼。
“因为他们都知道,为了这点儿事跟你作对,只会遭来反噬。来瞻,你是空有权力而不自知,有能力却不知怎么使用……这么说吧,只要你入阁,将来你要当首辅,那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你说多少人在仰视你呢?”
沈禄显得很急切,目露狂热的光芒,似乎非常期许这件事会发生一般。
张峦诧异道:“汝学,为什么我从你这里听来的消息,与别人那儿听来的不太一样呢?别人都是劝我克己复礼,唯独到了你这里,却劝我当权臣?”
沈禄由衷地道:“我当官日久,早已看透世间百态,且我实话实说,问心无愧。别人跟你是陌生人,不过是劝你从善,跟你说场面话罢了。”
“我……非得当权臣不可吗?”
张峦自言自语一句,随即摆摆手,“算了,这种伤脑筋的问题,我就不想了,免得折寿。还是等延龄回来,找他说吧……嘿,突然开始觉得你说话很有道理……”
“不知是哪句?”
沈禄问道。
“就是乍见时你所言……延龄在吗?”
张峦白了沈禄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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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