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这不是你一早就算到的吗?为父先前那么推崇他那份东西,现在见到他,该怎么说?”
一旁帮忙穿衣的汤氏好奇地问道:“老爷,是什么东西啊?”
“妇道人家胡乱打听什么?”
张峦皱眉,先喝斥一通,随后又想到自己可能言重了,毕竟这两天看那东西看得虚火上升,而家里目前也就汤氏比较适合让他来检验实际效果。
把夫妻关系闹得很僵的话,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等着。”
张峦道,“我有要紧事去做,赶紧把孩子那边安顿好……嗯嗯。”
“呵呵。”张延龄在旁边笑个不停。
张峦皱眉打量儿子,问道:“你小子乐个啥?”
“没事,还不让笑了?”
张延龄眯着眼,嘱咐道,“爹,你一会儿见到万安,一定要义正词严,显得自己理直气壮……绝对不能未战先怯,这样万安就拿你没招了。”
张峦招呼:“你跟我一起去,就立在旁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给我打眼色,或者是当场说两句也行!
“这万安,果然不是善茬,大半夜扰人清梦,我这府宅他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当我这儿是茅厕?哼……”
张延龄道:“爹,慎言啊,哪里有这么贬低自家的?”
张峦嘴角一挑,道:“是他万安先瞧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呢!走,咱去见见这位不速之客……”
……
……
张府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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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峦在儿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出来,见礼后施施然坐了下来。
因为有伤在身,这样留下儿子在旁边照顾就显得合情合理,他也就无须将张延龄给屏退。
但万安却打量张延龄几眼,故作为难道:“来瞻,让令郎先退下吧,我有要紧事与你说,十万火急!”
张峦不由眯眼打量万安。
心里在想,没见识果然可怕。
你不知道一直在算计你的,其实都是我的好大儿?你瞧不起的小子,却是让你下不来台的始作俑者?
到现在你还以为我能帮到你?
除非你能让吾儿满意,否则这世上没人救得了你,可你偏偏还瞧不起我这好大儿,他又怎会帮你呢?
“无妨。”
张峦一摆手道,“吾儿什么都懂,让他听听也好。”
万安惊疑不定地道:“来瞻,我要与你说的,乃昨日跟你讲过的事,你觉得让令郎在这里旁听,真的好吗?他才几岁?”
张峦笑道:“正因为他不懂,才让他听听,就当是长长见识。难道他将来就不需要养生了?提前跟着万阁老学习一番,将来或许能在这方面有所成就呢?”
万安一怔。
心说你张来瞻还真想得开,准备让你儿子将来继承我的衣钵,让他去研究养生?
甚至钻研房中术?
就算我很开明,好像也远不如你啊。
张峦道:“可是万阁老对在下昨日所填补的内容有所不满?回头我再斟酌斟酌……毕竟是临时所写的东西,有不尽不详的地方,还请见谅。”
“谁管得了那个?”
万安又急又气,却拿出一副悔不当初的姿态道,“今日一早,朝会后,老夫就把那东西进呈给陛下了。”
“啊?你说什么?”
张峦故作惊讶,就好像不知道万安要搞这种骚操作一般,一脸震惊地道,“万……万阁老,此等事可不能言笑。那……那可是……哎呀,难道你把我增补的内容,也一并呈递给了陛下?
“万阁老,你糊涂啊!陛下年少有为,又自小接受东宫讲官的传统教育,守旧而呆板,非常推崇礼乐教化……你让一个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的人,一时间如何接受得了呢?”
言外之意,我是真不知道你要向皇帝进呈这种奏疏。
要早晓得的话,我就不会让人给你送我的养生意见,被生生绑到你这条贼船上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你其实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意见,只拿了你自己的研究往上报,你笃定可以获取功劳的时候,可没记得我。
万安道:“对,老夫把你所写的,也一并陈列在内,还署了你的名。本是想与你一起在陛下那讨个彩头,谁曾想……”
“呵呵。”
张延龄在一旁笑,虽然不是很大声,却在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