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人,抓紧时间通知到位吧,科道那边最好也叫几个人前来与会,至于叫谁,由你自行斟酌。
“朕累了,先回宫歇息一会儿。”
“是。”
怀恩赶紧俯身领命。
……
……
朱祐樘乘坐銮驾率先回宫。
怀恩跟在后面,心里却在盘算事情,到后面已经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怀公公?”
覃昌快步跟上,向怀恩恭敬行礼。
怀恩点了点头。
如今在司礼监中,虽然仍旧是以韦泰居首,但明显怀恩已是最有权势的太监,而原本应该排在首位的韦泰存在感近乎于无。
随即怀恩便跟覃昌介绍了明日皇帝要在内廷召见朝臣这一新情况。
覃昌惊讶地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在内廷召见朝中重臣?莫非还是为了皇陵选址之事?”
“不是。”怀恩摇头,“乃因梁芳和彭华等人的案子。”
“咦?他们不是已经被判处了极刑吗?这怎么还要商议?”
覃昌大感意外。
把梁芳弄死,其实是内廷多数新兴势力最为支持之事。
因为梁芳这个御马监太监,虽算不上无恶不作,却把内廷大部分的权力都揽在手中,从进项到营造开支等,几乎所有环节都被梁芳牢牢把持,更有甚者以御马监过问司礼监之事,让宫里这群大太监苦不堪言。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把梁芳弄死,他们都觉得务必斩草除根。
怀恩叹道:“陛下还是太过宽仁了,不想再造杀戮。”
覃昌一怔,再度问道:“莫非还要为邓常恩、赵玉芝之流开脱吗?”
“这个……”
怀恩摇了摇头。
覃昌又问:“怀公公,您不是最了解陛下的品性吗?他有很多事都是单独与您商议,而从不与我们说,怎到您这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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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你既得到皇帝最多的信任,就该负起最大的责任来。
有什么事,你该提点我们一下,而不是独自藏着掖着。
怀恩叹道:“说实话,此番咱家回京,发现太子改变太多了,比起以前所见所闻似深沉了不少啊……尤其是在对待朝中事务上,更显得游刃有余,且其宽厚的品性,也真乃仁君典范也。”
“呵呵。您老说得对。”
覃昌摇头着苦笑。
马屁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难道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怀恩道:“以咱家想来,事情很可能跟张国丈这般快速崛起的朝中新贵有关,陛下登基前,经历了很多事,听说都是他出面帮忙化解的。”
覃昌叹道:“还真让您说对了……就说之前梁芳胡作非为,当时朝堂上下谁敢与之为敌?可偏偏那位张学士,可真是……啧啧,从没见过他那么头铁的人,偏偏平时与他往来,却总觉得他是个性子随和、随时都笑眯眯的憨厚长者。”
“那有没有可能,乃是他在人前惺惺作态?”
怀恩认真打量覃昌。
好似在问,你们平时跟他接触最多,对他应该算是比较了解。要是他善于伪装,你们不是应该老早就查知吗?
覃昌道:“其实太皇太后老祖宗曾提过,说咱这位国丈,在大事上从来不虚,但小事上也不知检点,错漏百出,亦或者说……就是平时嘻嘻哈哈,可一旦关乎到他女儿,还有女婿……也就是咱陛下和皇后了,他是真敢舍命往前冲。”
“如此说来……”
怀恩无奈道,“倒也算是好事。”
随即他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张国丈有什么理由为梁芳和彭华等人说情呢?毕竟这些人,都是他亲手整垮的……”
覃昌道:“我觉得不太可能会是他说的情。”
“怎么讲?”
怀恩好奇地问道。
覃昌凑过去小声道:“您如今不提领东厂,不知咱这位新国丈的脾性,他这人呢……见到女人便有些迈不动腿,所以李孜省之前想方设法给他送女人,其中有很多此番涉案人等的女眷。眼下他有什么道理,为这些人说情呢?”
“嗯……所以说,一切还是陛下自个儿的态度?”
怀恩好似明白到什么,微微颔首道,“以咱家猜测,明日内廷召对,多半不会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