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子身上的风情看上去那么令人着迷了。
因为这女人出身风尘,最擅长的就是用外在条件吸引客人,显然这女子正是那群人中的佼佼者,不然凭啥被李孜省看上,并赎买回来呢?
张峦即便心中有少许失望,却还是不由问道:“你在此作甚?”
女子道:“老爷,乃李东主说,将妾身送给老爷您了……难道您不知道吗?”
张峦皱眉:“什么?他把你送给我了?你……不是良家吗?这也能送?”
“妾身虽已脱籍,但感念李东主恩德,本想一辈子都侍奉其左右,奈何李东主一心修道,不好女色,说是会在合适的时候,为妾身挑选良配。”
女子客气解释,“随后便将妾身转赠给了老爷……这也是之前妾身说既是李孜省的人,又不是他的人的原因,现在妾身只属于老爷您!”
“哦?”
张峦没怎么听懂。
心想。一个良家女子,如何会被人送来送去?
女子道:“老爷或许很奇怪,妾身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其实是这样的,这院子里绝大部分女子均非勾栏出身,她们性子很急,此前的人生从未经历过任何波折,在落罪前甚至都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和贵妇人。”
“呃……那又怎样呢?”
张峦更加迷糊了。
“老爷请进房里,坐下来,喝杯茶再细说。”
女子恭顺地请张峦来到前院小花厅,招呼他坐到了椅子上。
而她则乖巧地立在一旁,双手扣在身前,显得很谦卑,“正因为她们出身尊贵,从未有过迎来送往的心理准备,所以得有专人教导,有专人管教,更要有专人进行惩罚。否则……一切不都乱套了吗?”
张峦瞪大了眼睛,显得很迷糊:“啊?还需要这样?”
女子很好奇,这位大明的国丈,乃是被自己崇拜的李孜省夸到天上去的人物,说话就是这么随意的么?
听上去,看上去,怎都是一副从没见过世面的傻逼样呢?
这世间女子,有谁自甘堕落的,还不是被形势所迫?若不加以约束和教导,她们知道怎么侍奉男人?若相处时一个个都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还有何乐趣可言?
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人情世故啊!
女子虽然腹诽不已,但依然笑容满面,殷勤地道:“正是如此,就好像老爷若是要去教坊司,那里的女子都是有人提前悉心教导过的……若是她们刚进教坊司就迎客的话,那无论是规矩,还是行事的态度,都不尽如人意,如何能让光顾的老爷尽兴?那下次,老爷怎还会造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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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啥。”
张峦笑呵呵道,“露水夫妻,要那么多讲究作甚?”
女子都快被张峦的话逗笑了,但还是强撑着道:“那……要是这院子里的女人一个个寻死觅活,甚至纷纷投井、悬梁自尽呢?”
“呃……”
张峦一时哑口无言。
“再或是有人抵死不从,甚至奋起一搏,冒犯到老爷,那老爷又该如何自处?”女子继续问道。
“……”
张峦继续无语。
他心说,难怪李孜省能轻松拿捏我,原来他是真明白其中的门道啊!
这是不但要送给我女人,还要教会我一种生活方式,让我知道他的重要性,且把我身边一切事情都安排明明白白。
当然李孜省不可能亲自来指导他,所以特别安排了这么个贴心的女管事。
“怎么称呼?”
张峦问道。
“小女子父姓祁,他人都称呼妾身一声祁娘子。”女子回道。
“祁娘子,这称呼好。”
张峦顺口赞了一句,问道,“你来几天了?”
“四天。”
祁娘道,“在这四天内,人相继送到,现在府上除了送来的三十六人外,还有伺候的奴婢二十几人,以及临时请来帮忙的婆子十几人……都是负责日常打扫和做饭的,也有出门采办之人。
“银子用度方面老爷不用担心,李东主预备了足够的银两。未来五年,这里的开销都有专人负责。院子上下,不会有男子进出,老爷是唯一的那个,也请老爷不要在此宴客,因为……需要避讳。”
张峦惊讶地问道:“这么多人?这院子住得下吗?”
祁娘抿嘴一笑,道:“这个院子乃京城难得的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