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些不太一样,虽然还是身太监服,但看上去更加规整,显得文绉绉的。
覃吉低头看了自己胸前的蟒纹一眼,笑道:“老朽刚被调进司礼监为秉笔。”
“内相啊。”
张峦笑着拱手,“恭喜恭喜,以后还请覃公公多多关照。”
“算不得内相,只是辅佐少主办差罢了……张先生,您别折煞老朽了,以后还得多蒙您关照才对。”
说话间,覃吉从怀里拿出一份奏疏,递出去交到了张峦手上。
张峦没有打开,改以谨慎的口吻问道:“这是……?”
覃吉道:“此乃之前厂卫所查,与梁芳案有染的官员名单。”
“又来……?”
张峦诧异地问道,“先前覃公公和怀公公都想跟我说这个,你怎么也来这么一份?是不是想说,我把这些人的名字都加到最后的奏疏里?”
“没有。”
覃吉摇头道,“这份是陛下亲自阅览过的……还有,陛下说,若查无实证的就放过吧,实在没必要因此而令朝堂生出波折来。”
“哦,改怀柔政策了?”
张峦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覃吉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张先生,瞧你这话说的……听起来多少有些别扭。”
“嘿,你别介意,我可不是非议陛下。”
张峦笑着道,“你看我拟定的名单如何?除了首恶梁芳外,别的人一概都不牵扯进去,不管涉及朝中哪位大臣,以前跟梁芳有过往来的都无妨,谁让那时候……根本就没别的选择呢?”
覃吉却摇头:“这话不对,当时朝中人还是有选择的,就像老朽,就与其素无往来,但宫里就是有很多人跑去巴结他。不是说要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乃是要强调……这朝中清流的风气,绝不可因一人而崩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