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绝大多数人都教不了他。那孩子,学得太杂也不好。”
“嗯。”
朱祐樘点头,“张家的事,我就不多过问了。岳父,你做好当户部侍郎的准备,这几天我会让人下旨。”
……
……
张峦要当户部侍郎了。
他自己都觉得变化太快,以至于内心一时竟无法接受。
等他回去后,把事跟张延龄一说。
张延龄问道:“礼部右侍郎,还有户部右侍郎,到底哪个更尊贵些?”
张峦笃定地道:“当然是礼部侍郎了,这还用问吗?天下读书人都尊敬,还有机会主持乡试和会试,门生故旧遍天下……再说了,我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挂个户部侍郎,也不像话啊。”
张延龄笑道:“你就没问问咱姐夫,他几时给姐姐册封皇后?”
“……”
张峦显得很无语。
这孩子,关注点怎么就跟人不一样呢?
“我想早点儿当国舅。”
张延龄一脸向往地道。
“你现在不就是吗?”张峦反问一句,又接着道,“今天陛下还问及你学业,我这才想起来,你的老师柴蒙,最近怎么都没见到他人……他去哪儿了?”
“我让他去徽州了。”张延龄道。
张峦惊讶地问道:“他不是晋商出身吗?让他去徽州作甚?给你做买卖去?”
张延龄摇头道:“没有,就是去实地考察……爹,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吗?”
“尽捣鼓些没用的东西。”
张峦扁扁嘴道,“为父不想知道。”
“呵呵,那是爹你不知道我生意做得有多大。”
张延龄笑道,“现在市面上已经开始有香皂出现了,还有各种琉璃制品,再下一步,我们的纯碱会卖到江南各地。”
“市场能有多大?”
张峦皱眉。
正说话间,门口进来一人,却是穿了身别扭装束的张鹤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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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张鹤龄,一身绫罗绸缎,但衣服太过肥大,显得不怎么合身,脖子上更套着个黄橙橙的链子,好像重得都快走不动道了。
张峦皱眉不已,问道:“老大,你在闹什么幺蛾子?”
张鹤龄道:“爹,你咋回来了?老二,这玩意儿实在太沉了,我有些戴不动……摘了行不行?”
说话间,张鹤龄已经把脖子上的链子给拿了下来。
张峦过去,一把抢在手里,结果身形一个趔趄,差点儿向前栽倒在地,等勉强站稳才问道:“纯金打造的?”
“爹,别给我弄坏了。”
张鹤龄嚷嚷道,“就算我现在不戴,这也是我的东西,是老二送我的大金链子,他说要当道上的大佬,只有戴这个出去才有气势,能震慑住别人……这东西老值钱呢!”
张峦皱眉:“还用得着你来说?且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这条链子,少说也得四五斤重,难怪你脖子都要被压弯了……”
张鹤龄道:“赚钱了,老二说,这是给我的分红……爹,快还给我。”
“你……”
张峦显得很无语,“有钱了就这么花?被人知道,还以为我张某人有多不会教育自家子弟呢……延龄,你这到底是闹哪出?”
张延龄笑道:“这些不过是小钱罢了……当初秦当家给我们投资,一下子拿出五千两银子,你觉得以徽州商贾的精明,会做亏本买卖?”
“你已经回本了吗?怎么没见有什么大动作啊……”
张峦皱眉问道。
“回了啊。”
张延龄笑道,“我研发的化工产品,这时代还从来没有过,正所谓人无我有,人有我精,销路畅通,自然很快就回本了……这还多亏父亲之前给我们产品打出的品牌效应。”
“什么品牌效应?为父怎么不记得?”
张峦更加疑惑了。
张鹤龄咧嘴笑道:“哈哈,老二,你说怎么这般有意思……爹他自个儿都糊涂了!爹,看来最近你忘性很大啊……之前替姐姐往宫里送琉璃镜,这事你忘了?”
“我靠……不会吧,你连镜子都卖上了?”
张峦大吃一惊,“之前那些权贵买贡品附赠镜子,事情闹得那么大,你现在直接就开卖了?”
张延龄道:“能赚钱,为什么不卖?只要有市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