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为难,可能是顾虑太多吧。”
怀恩问道:“其实在旁人来看,很难想象之前是靠张侍郎把梁芳给成功扳倒的。”
“是啊。”
朱祐樘道,“不过这的确是岳父的手笔,当时还有皇祖母参与其中,我亲自见证……哦对了,皇祖母那边,我还没问问她老人家的意思……这样吧,明日早朝后,我打算亲自去跟皇祖母说说……”
……
……
距离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不远处的茶楼,今天又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便是如今在朝中看起来很是显赫,但其实却好似个闲人般的张峦。
张峦到来后,李华的弟弟李凌急忙迎上前,而跟随张峦前来的覃云则识趣地退出门口,大约是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
“咳咳。”
张峦记得儿子说的话,要彰显一下自己的气势,便拿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走到桌前直接坐了下来,嘴里还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两声。
李凌道:“草民李凌,见过张大人。”“客气了。”
张峦一摆手,和颜悦色道,“我就是个平常人,有幸入朝辅佐明君,真论学识,比起你们李家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强不了多少……哦对了,你找我做什么来着?”
李凌听到这番开场白后心中直打鼓,暗忖,这就是外人传言中很有本事的张国丈?
看上去跟一个目光短浅的市井之徒好像没什么区别。
不会只是因为跟太子过从甚密,而获得晋升高位的机会,其本身并没什么真本事吧?
“专为家兄李华之事而来。”李凌解释道,“他因为之前做了一些错事,而被朝廷关押,听说可能会被定死罪。”
“死罪……应该不至于……”
张峦轻捻颌下胡须,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随后问道,“他犯的这点儿过错,应该不至于被杀头吧?或许过个几天,人就平安回去了呢?”
“这……”
李凌苦笑道,“不太可能,毕竟家兄府宅都被抄没了。”
张峦点头:“落到抄家的地步,听起来是有些凄惨。若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或许当日我就不会参劾他了。”
“张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家兄他之前的确是猪油蒙了心,做了触怒您的事情。”李凌道,“要不您看这样如何,有什么需要赔罪的地方,您只管说,只要我们李家有能力办到的,一定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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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峦摇头:“他得罪的不是我,而是大明律法,一旦进入惩戒流程就得公事公办。再说了,你兄长的事,我也过问不了啊……我既不在三法司,又没执掌锦衣卫,这种事……呵呵。”
李凌道:“可是都在传言,说这事儿只有您能帮到家兄……朝中唯一能救他命的人,只有您了。”
“救命嘛……”
张峦摇头道,“我什么都不做,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情况就摆在这儿,如果可行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暗中上一份奏疏,去跟陛下求情。”
“那……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李凌听了看起来很高兴,但心里却更担忧了,贸然跟皇帝提这种私事,在外人看来就像生怕自己兄长死得慢一般。
张峦道:“我说句大实话,今天我之所以会来,主要是看在覃云的面子上……就是锦衣卫千户覃云。”
“知道知道,草民就是通过他联系到张大人您……”
李凌急忙道。
“嗯。”
张峦颔首,“覃千户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已在朝中独当一面,我非常欣赏这后生。对了,你对他持如何看法?”
李凌一怔,随即道:“不敢多想,能与之交往,乃李家之大幸。”
张峦笑哈哈地道:“满意就好!既如此我给你们说个媒如何?听说你有个女儿,到了适婚的年岁,不如就……顺理成章一下?哈哈,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
李凌怎么也没想到,张峦会厚颜无耻,竟直接要做他女儿的媒人。
你事情都还没办呢,就想让我搭个女儿进去?
本身李家除了家底丰厚,人脉广泛外,在地方上也颇有名望,祖上曾出过两个进士,族中读书人遍地,还有很多方术方面的国手。
李家跟覃云联姻,并不是什么高攀,而是低就。
“这事……恐怕得从长计议。”
李凌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