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云问道:“李老爷也在呢?”
“不敢当。”
李凌听到这话,便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赶忙道,“吾儿,你跟覃千户好好谈,我这边先回去等候消息。”
“是。”
女子年方二八,时值妙龄,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她恭敬行礼后,目送父亲下楼离开。
……
……
茶肆二楼,随即只剩下覃云和李氏女二人。
“我已经跟张侍郎说了,也就是国丈张侍郎,虽然他并不督办令伯父的案子,但眼下真正能救他的人,朝中其实只剩下张侍郎一人。”
覃云介绍他了解到的情况。
“小女子感激覃千户的大恩大德,若我家大伯能平安从诏狱出来,我李氏一门将铭感于心。”
少女感激地道。
覃云笑了笑:“既然你们找到我这儿来,我自然是能帮就帮……不过有些事,我也不敢保证,毕竟你伯父本身就是张侍郎给参倒的,他未必会出手相助。且要让他帮忙,得付出一定代价。”
少女蹙眉:“不知我李家应该送怎样的礼物?他是好古董字画,还是好风雅,亦或是财帛?”
覃云一怔。
随即他便意识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其实张峦最喜欢的应该是女人吧?
即便覃云最近跟张峦接触不多,也知道张峦在外面有个宅子专门用来金屋藏娇,若实话实话,就怕眼前的妙龄少女……就得剑走偏锋,那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一幕将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张侍郎的爱好,得好好打听一下,还请稍安勿躁。”覃云也是有私心的,他看着对面的绝色少女,有些羞赧地低下头。
清丽少女点了点头:“那我府上先准备两千两白银,以此来筹措礼物,若事成,覃千户这里的好处也少不了。”
“不用,不用。”
覃云以前真没给谁办过事。
他当锦衣卫百户都没几天,当上千户也没迎来腐败的机会。
眼下就是他第一次“因私废公”,还有些不好意思。
……
……
覃云是个实在人,在答应李家女的请托后,又感觉不能任由张峦自己开条件,所以他直接选了一条异常简单而有效的路径,那就是去见张延龄。
这会儿张延龄正在实验室中搞他的研究,就见到覃云带着人抬了两口箱子进入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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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千户,你要给我家送礼,也别往我这里抬啊……晚上这边就留个看门的,可放不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张延龄笑着调侃,“这是吹什么风,连你都需要给我家送礼了?”
覃云赔笑道:“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说吧。”
张延龄脸色和善。
难得覃云有求到自己名下的时候,他也想知道这个曾经有机会做自己“姐夫”的人,最近在搞什么大买卖。
覃云受邀坐下,低下头道:“其实就是李华的弟弟,托关系想救他兄长脱困。”
“弟弟?”
张延龄皱眉问道,“覃千户居然会为此事而费神……难道李华弟弟送的礼,是你抗拒不了的?”
以张延龄所见,覃云可不是那种贪点儿小财而不顾前途之人。
覃云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乃李华的侄女找的我。”
“嘿嘿。”
张延龄终于明白过来,笑着道,“覃千户,我不是八卦,纯粹就是好奇……那女子生得如花似玉,是吧?”
“你……”
覃云老脸一红。
这模样,张延龄似曾相识,当初覃云提到张玗的时候也曾有过。
“那,你要是实话实说,告诉我你想把人家姑娘娶回家当婆姨,我倒是愿意出手帮忙。”张延龄笑道。
覃云瞪大眼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张延龄竟然会以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张延龄道:“怎么?不是因为这个么?”
“不……我……二公子,您就别拿小的取笑了。”
覃云显得很尴尬,但还是据实以陈,“不过小的也的确是有些歪心思,我知道很多事瞒不住您。”
张延龄沉吟一下,道:“除了上疏弹劾我父亲外,李华最大的过错,不过是给邓常恩送过礼……但话又说回来,先皇在时太常寺以及与之业务相关衙门的那些个官员,不送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