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之色,已恨不能马上飞到李孜省面前。
当然谈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朝廷大事,在张延龄看来,老父亲去李府,为的只会是下三路那点儿上不了台面的事。
……
……
李孜省在别院设宴请张峦吃饭。
并没有叫上庞顷作陪,就李孜省单独宴请。
因为这院子张峦已经来了多回,之前他很喜欢这里的女戏子,但随着漂亮的女戏子要么送进宫中,要么被他和李孜省各自带回家,再加上来的次数有些多了,这次来已不再让他觉得新奇有趣。
而且现在的他人生有了更高层次的追求,光几个唱戏的,已经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但这次李孜省还是叫来了女戏子陪酒。
“来瞻,我也知晓有些事瞒不住。”
李孜省解释自己的动机,道,“你说我,根本就不懂勘察天机,回头太子和那些臣僚再拿天机之事来为难我,我回答不出来,不就什么都露馅儿了?还不如索性把你推出来,这样至少能领一个举荐贤能的功劳,不至于回头被人看穿后戳脊梁骨。”
张峦道:“你不说,其实根本就没人知道。回头你遇到麻烦,再来问我也行,完全没必要这般自断后路。”李孜省笑着摆摆手道:“天机岂能随便透露?总会遭来反噬的……这不,你最近也想堪破,不也没机会吗?”
言外之意。
就算我不跟未来的皇帝说提前堪破泰山地动之类的事情是你干的,你也不会再告诉我新的内容。
就好像皇帝驾崩这么大的事,你也没提前告诉我。
张峦皱眉道:“我是没将具体的情况告之,但大致是什么时候,我没与你说明白吗?”
“别计较那些。”
李孜省笑道,“太子当面与你说的?”
“嗯。”
张峦丝毫也不隐瞒,把自己入宫跟太子一起吃饭的事,说了出来。
李孜省笑着给他添酒,扬了扬下巴,眉飞色舞地道:“你看看,要跟倪岳这些老奸巨猾且自诩清正的人斗,要是没你这层关系,那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你说朝中那些文臣,谁会站在咱这边?”
张峦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都说要秉承公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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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孜省摆摆手,苦笑道:“什么公义,你且说,你跟倪岳有关皇陵选址的争议,谁是公义,谁又是私利呢?”
“这个……”
张峦想了想,摇头道,“我也在想,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充其量也就是意见不合罢了,为何非要上纲上线呢?”
“你是这么想,倪岳可不会。由于所站的高度不一样,他只会觉得,要凭借这件事让你万劫不复,没机会入阁不说,更不能再执掌翰林院,以后最好也不要参与到朝中政务中来,让你彻底垮台,从此之后只当个闲人。”
李孜省目光炯炯地盯着张峦,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才是官场,真正的你死我活。”
张峦觉得有些好笑,问道:“就因为一个皇陵选址问题,就想把我打到万劫不复?不至于吧?”
李孜省笑道:“那我且问你,现在朝中对你的非议还少吗?参劾你的人,要是一个个都让太子追究你给先皇下毒的罪过……那你怎么说?”
“啊?下毒?”
张峦一脸惊恐。
“哼!嘴长在人家身上,想怎么说还不是随人家的心意?他们在攻讦别人的时候,可不会讲道理,人家就说是你下毒,你能奈他们何?不然为什么陛下突然就驾崩了?你怎么解释?
“这种事若被记录在史书上,可能还会浓墨重彩,大书特书,直言陛下死因不明,与你的误诊有很大关系……到时你又该如何解释?”
李孜省循循善诱。
张峦显得很尴尬,摇头道:“是不好解释,只能说清者自清吧。”
李孜省道:“来瞻啊,这朝中多数事情,都是不问对错,只分立场。你与他们出身不同,作为传奉官,哪怕你做的事情是对的,他们也会揪着某一点穷追猛打,把你归入异类,欲将你置之死地而后快。罢了,罢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你且与我把酒言欢,唯有这杯中物不会负人。”
“呵呵。”
张峦心说,看来我还真不该过来与你一起喝酒。
又被你叭叭教育一顿。
李孜省道:“我已经调查过了,正一道那个掌教天师张玄庆,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