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守太监,如果让他去南京,他更会高兴。至于覃吉……他没什么野心,仅仅是想颐养天年。”
“你跟我说这个作甚?”张玗问道。
“要让他们为你所用,甚至是主动帮你说话,你至少得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且让他们明白你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姐姐啊,现在你可是马上要当皇后的人,切不可拿以前太子妃的那种态度去对待手下人。”
张延龄侃侃而谈,“你手头的权力将会突然变大,最加重要的是,天底下没有谁能比你更有效地去影响太子的想法。甚至连太子的用人,哪怕是覃吉和蒋琮他们的切身利益,都系于你一身……如此你才可以在应付他们时做到游刃有余。”
张玗惊讶地道:“好复杂。”
张延龄笑道:“爹也经常跟我说这个……姐,你可千万别学爹,他随时随地都在嫌麻烦,有时我真的觉得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呸,有这么说自家父亲的?”
张玗没好气地道,“爹可真倒霉,好不容易把你这儿子养大,你却没安好心,老想把他往火坑里推……唉,现在你也要把我往坑里边推啊?”
说到这儿,张玗竟掩口娇笑起来。
张延龄道:“是啊,爹也总说他在火坑里,但我看你们一个二个竟还沾沾自喜,甚至不肯从坑里边爬出来?这是火坑吗?那是金坑银坑,非让我在旁边承担骂名……哼,我招谁惹谁了?”……
……
中午,张延龄留在端敬殿吃饭。
因为宫里正在发丧,所以饮食方面也是一切从简。
张延龄道:“姐姐要调理身体了。”
“什么意思?”张玗问道。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姐姐早点儿诞下太子,不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到那时连太后都不会挑你的毛病。”
“说得容易。”张玗拿着筷子,不住给弟弟碗里夹菜,嘴上道,“吃你的吧,怎么什么都堵不住你的嘴?”
正说着,覃吉端着个木托进来,上面摆了一壶酒,以及两个酒杯。
张延龄好奇地问道:“有人要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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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吉显得很尴尬,问道:“二公子不小酌几杯?”
“覃公公,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这年岁喝什么酒?”
张延龄笑道,“莫非是姐姐想喝酒?”
“呸,我喝什么酒?覃老伴,你也是,国丧期间是忌饮酒的,怎么你也不懂规矩了?”张玗蹙眉道。
覃吉赶紧认错:“奴婢是觉得,有客人来,应该准备点儿酒水……这就撤下去。”
等人走了,张玗道:“你看,他像是很聪明的样子吗?太子以前跟个傻瓜木头一样,估计都是他带的。”
张延龄道:“这人可是装糊涂的高手,姐姐可千万别因此而轻视他。不过嘛……”
“不过什么?”
张玗好奇问道。
张延龄没好意思说,无论是怀恩,还是覃吉,都没什么大寿数,他们都是在这一两年间相继病逝。
至于是正常死亡,还是被人陷害,无从查证。
但有一点张延龄是知道的,那就是想他们早死的人不少。
一个是历史上曾被认为辅助太子登基的第一功臣,一个是太子身边最得宠的近臣,这二人如果一直活着,会让很多人无法上位。
“延龄,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总喜欢说一半呢?”张玗道。
张延龄道:“因为你地位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儿又不像当初在家里一样……人在屋檐下,总得避忌一些。姐你自己不是都说,就怕隔墙有耳么?”
“哦。”
张玗道,“可惜今天你姐夫不会回来。”
张延龄摇头道:“回来与否其实影响不大,关键还是在于要让他主动去跟太后提及不纳妃之事,这事儿太后很可能只跟家父提过,暂时还没跟太子说明白,但我觉得……迟早会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服阙期间,登基之前纳妃和登基后纳妃,绝对是两码事。”
“哦。”
张玗道,“延龄,你出宫的时候,我让覃吉送你……你正好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你不是说潜移默化吗?你说服他,让他帮我。”
“嗯。”
张延龄点头。
虽然姐弟二人还在吃饭,但已经达成了攻守同盟。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朱祐樘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