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作祟,认为太子在陛下病危时擅权自立,会埋下非常大的隐患。”
“呃……”
张峦想了想。
太子都当上皇帝了,管别人怎么想呢?
“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
李孜省道,“陛下醒来,既认同了太子的作为,还当众鼓励其这么做,甚至帮太子敲打那些不听话的朝臣。这就让朝野都知道,陛下从未动过易储之心,太子监国乃至最终继承皇位,既公正又合理,乃当今陛下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张峦道:“就是说,太子从法统层面,得到了陛下的承认,也让朝中大臣俱都信服?”
李孜省笑道:“你脑子不是挺清醒的吗?非要让我来说?”
“这个……”
张峦低下头,越发羞惭了。
李孜省道:“你这么做,还让太子对你多了几分信任……咱这位太子,那是一等一的孝顺,若就这么上位,太子必定认为,是有人帮他擅权夺位,他会一直良心不安。太子非常需要得到陛下的认可,这对他未来执掌天下……可是有很大助益的。”张峦点点头道:“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想到个办法,就用一下而已。”
“对对对。”
李孜省笑道,“其实这样对我也是有好处的,我引介你来给陛下治病,在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唯独你敢于力排众议,甚至在陛下昏迷不清醒的时候,还敢用特别的方法为陛下用药,这种气魄和忠心,谁人能比?你有功,陛下也会对我多几分赞赏。”
正说话间,韦泰出来道:“李仙师,陛下传召您进去。”
“来了来了!”
李孜省应声的同时,回头看着张峦,好似在说。
看吧?
被我说中了,我得先进去领赏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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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值房。
刘吉充文华殿回来后,就守在门口,等到万安进来,他赶紧迎上前,质问道:“万老,您有什么事,不能对我直言吗?咱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您要真退了,我也不会独留在朝中。”
万安瞅了他一眼,道:“陛下醒过来了,知道吗?”
刘吉一怔,问道:“这……怎么个说法?”
“陛下醒来,过去很多事,恐怕要好好计较一番。”万安阴测测地问道,“那请问,谁出来承担责任?”
“那……自然是……我吧?”
刘吉刚才口号喊得震天响,没你我不会留在朝中。
可在承担责任这件事上,他心中本能就去想,一口大黑锅,当然得你这个首辅来扛,不然怎体现出你是我的上司呢?
万安一脸不屑之色,道:“行啊,那我就去跟陛下说,恶意中伤张来瞻这件事,是由你亲手策划的,且通州仓亏空案,也是你主导……甚至户部左侍郎孙仁之死,也是由你去挑唆而成,你看这样行吗?”
“我……”
刘吉苦笑道,“万老,您别说气话,这会儿咱不应该从长计议吗?”
万安怒道:“哦,到现在你要从长计议了?早干嘛去了?陛下都要追究责任了,还从长计议个球啊……陛下现在就是要找个人出来背黑锅,你倒是说说,谁适合出来背?你?还是我?”
“我……这个……”
刘吉耷拉着脸,不知该怎么回应。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说道,“既然非有人出来背黑锅,那就让在下去吧。”
刘吉之所以这么言之凿凿,是因为他觉得,就算我出来硬扛,皇帝大概也会“就事论事”,把真正的责任人,也就是万安你给办了吧?
我这种最多是被人推出来挡枪的,难道陛下不会明察秋毫?
“行,记得你这句话。”
万安道,“我这就去跟陛下提。”
“万老,您这是……要去面圣?”
刘吉听到这里,莫名紧张起来,本能地想要阻拦。
万安道:“我倒是想见,却不知有没有那机会。不过该去请罪还是要请的,你与我一起去吗?”
“我手头还有点事,让在下先处理完……您且先行一步。”刘吉作为大明朝廷有名的刘棉花,在推诿和敷衍这件事上,那绝对是一把好手。
你去请罪,还要拉我一起?
你当我愚蠢啊?
我会那么傻,陪你去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