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作时越年轻,对症治疗的方法就越多,预期能存活的时间就越长。”
韦泰有些生气地问道:“汪先生,你这话算几个意思?”
吊我们的胃口,存心拿我们开涮呢?
朱见深咳嗽几声,道:“看来汪卿家你治过很多类似的病患。”
“回陛下,其实臣这几年,的确是治过不少,不说一百吧,三五十号人是有的。臣还见过许许多多的病例,全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汪机介绍道,“以臣的见识,认为此病服药不宜过多,一定要根据病情的发展,采用不同的药方,对症下药。”
韦泰先是看了眼李孜省,随即问道:“那汪先生可有看过太医院所开的药方?认为如何?”
汪机赞许道:“都是极好的。”
朱见深道:“你不必有所避讳,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让你来,也是为了让你改进一下方子,不用附和那些所谓的医术大能,实际上,张峦张卿家也是朕委以重任才起势的,在治病之事上,朕更看重实际疗效。”
汪机点头道:“回陛下,臣乃如实而言。臣看过太医院所开的药方,只有之前仲兰所开的方子,比较有建设性,对遏制肝病蔓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后来所用的药方就……太过于平素了。”“什么!?”
朱见深这才知道,原来汪机也是个耿直的人。
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仲兰?”
朱见深突然想起,太医院确实有这么号人,当即问道,“为何最近不见仲兰来为朕诊治?”
韦泰无奈地答道:“回陛下,仲兰之母过世,已回去守制几个月了。”
“哼!”
朱见深有些恼火,冷哼一声后,喝斥道:“朕还以为是太医院的人认为他开的药方不行,将其给撤换了呢。感情是……立即叫人去传话,让仲兰即刻回来。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还放任其守制……咳咳。”
在皇帝看来,朕的命都快没了,你们竟然把之前负责朕的主治大夫给放走?
这不是存心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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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坑的还是朕这个皇帝!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孜省苦笑道:“陛下,仲兰回去日久,对于陛下的最新病况或有所疏离,且他开的药方也未必就比张太常和这位汪先生的更好。”
韦泰连忙道:“李仙师,就算是不行,仲兰也算是诸位太医中相对比较厉害的存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还是得叫他赶紧回京来……”
李孜省翻了个白眼,好似在说,这用得着你来跟我解释?
我这不是想让陛下别那么着急吗?
“继续说。”
朱见深催促道。
汪机道:“后来臣又看了张太常所开药方,发现……真是独具慧眼和匠心,他的每一个方子……臣看了都大为惊叹。”
“你惊叹什么?”
韦泰道,“到底好不好呢?”
“是极好的。”汪机回道。
韦泰喋喋不休:“你都没用过那药方,怎知好与不好?没亲眼见识过,就敢随便下定论吗?”
言外之意,你不会只是单纯为了迎合张峦,甚至为了迎合李孜省才这么说的吧?
韦泰之所以会这么坚持不懈地进行质疑,还是因为受到覃昌去职的经验教训,认定在为皇帝治病这件事上,不能一味迎合李孜省,必须要有自己的见解,很多质疑甚至是替皇帝说出来的。
如果他只是个跟屁虫,那皇帝要他作甚?
不识趣点儿,可能他当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时间还不如覃昌长呢。
汪机道:“其实方子上所有采用的药,都可以从药理方面进行分析,以臣观察张太常所开药方,在药理上可说是剑走偏锋,使用后应能达到极好的效果,其中有几味药,之前家中长辈也曾做过较为深入的研究,认为可用在肝病治疗上,但用如何的药进行搭配,却迟迟没有结果。以至于新的药方一直没研究出来。”
“哦!?”
朱见深一抬手,道,“用个实际的例子进行举证。”
汪机道:“体现在蓟草等物,还有龙胆草等,这些药,家中已经过几代人研究,留下无数资料。”
朱见深点点头道:“那你们可有将自己的研究,告知他人?”
“回陛下,对于这些草药的研究,家中长辈一直在做,臣也不知晓,外人是否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