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别人不一样,啥都能想到占便宜,当即问道:“你听谁说的,教坊司归太常寺管的?”
“不是吗?”
张鹤龄疑惑地挠了挠头,“我听别人就这么说的啊,当时我还特意问过,鸿胪寺是不是也管这个,他们说不是,只有太常寺才能管到教坊司……”
张延龄摇头道:“咱大明的教坊司归礼部衙门管理,太常寺虽负责礼乐之事,但除了大典和祭祀时会调动教坊司的人,其他时候职权并不相干。再说了,就算是礼部尚书去教坊司,也是要花钱的。当然有权势的人去了,会得到特别的招待,先赊欠着也不是不行。”
张鹤龄感慨道:“等我以后当了国舅,天天泡在那儿。教坊司可真是好地方,那里的姑娘远远看上一眼都勾魂摄魄。啧啧,那曼妙的身段,那俊俏的模样……”
张延龄瞬间感觉到,眼前的大哥正在从少年往青年转变,开始知道男欢女爱那些东西,再就是京师这花花世界给他的荼毒太深,逐渐让张鹤龄迷失自我。
不过再一想,无论怎么迷失,这货还是这货,性子显然是改不了了。
……
……
李府。
李孜省白天在外面应酬一天,满脸笑容地回到家中。
见到庞顷便笑问:“你猜今天应下多少银子?”
皇帝同意把列入张峦举报名单中的那批官员给裁撤掉,他也就大刀阔斧地执行,这些人都跟他不亲,换下去一点儿都不可惜。
换上来一批新鲜血液,除了可以发展壮大自家势力外,他还能从中大把大把地捞银子,又能在皇帝那儿邀宠献媚……李孜省觉得自己暂时丢掉礼部左侍郎的兼职是完全值得的。
庞顷苦着脸道:“道爷拿多少银子,那是您的本事,但现在有件事非告诉你不可……陛下派韦泰韦公公去张府斥责了那位张半仙,还下旨将他调去太常寺当少卿。现在张半仙在家中指不定如何郁闷呢!”
李孜省闻言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庞顷,皱眉问道:“几时发生的事?你不会是道听途说吧?”
庞顷摇头道:“已经证实过了。”
“这……”
李孜省眼神中带着几分狐疑,自言自语道,“好生奇怪……陛下在我面前,可是提过不会对来瞻行奖惩之事,这才过去多久,陛下就突然改主意了?”
庞顷道:“本来去太常寺当个少卿并没什么,毕竟那地方更适合张半仙发挥特长。不过就是……唉,您知道的,太常寺现在可不在您的控制下,那里是邓常恩的地头,就怕……”
李孜省有些恼火,主动打断庞顷的话:“我能不知道吗?我还等着来瞻为我测天机呢,突然就把他的鸿胪寺卿给撤了……这……让我哪儿有脸去找他帮忙?他要是因此就不给我测了,我找谁哭去……”
“不至于吧?”
庞顷心虚地问道。
“你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但凡做过官,谁不知道鸿胪寺卿和太常寺少卿差别有多大……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他会记恨上我!唉,早知如此,我干嘛让张来瞻参劾我?换别人来参劾……效果不也一样吗……”
李孜省脸色带着几分懊恼。
庞顷扁扁嘴,摇头道:“其实敝人也没想明白,您都在公开场合与他一同出现了,还在人前举荐过他,替他谋了现在的差事,为啥非要做出势不两立的姿态呢?也许陛下就是觉得你俩水火不相容,才调他去太常寺,授意邓常恩保他。”
“我……”
李孜省听到这儿,狠狠地瞪了庞顷一眼,质问道,“你是想说我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是吧?我感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行不行,我必须得亲自登门跟他解释一番……立即准备马车,我要去张府。”
(双倍月票最后两天,求月票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