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正是士颂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忧。
“主公放心,南蛮各部一向为强者尊,若是我们一味仁义,他们反而会觉得我们好欺负,可以讲价格。我们在建宁郡把这些叛逆之人杀了,也是告诉南蛮各部,我们的实力不可小觑。”
“等到后面,我大军南下,渡过泸水,深入不毛之地,击败南蛮各部之时,再展现出仁义,反而更能让这些蛮人,心服口服。”
马谡的建议,便是把极限拉扯,玩到极致。
就好像士颂最早在日南郡,他灭族立京观,连刚刚出生的婴儿。他都要抢回去当奴隶养着。
这次在南中,若是在建宁郡灭了雍闿六万青壮,堆成京观,南面永昌郡的南蛮各部,只怕也会心怀忧虑,是战是和,举棋不定。
就在对方陷入这种举棋不定时,士颂却告诉他们,我南下永昌郡,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对南蛮各部,用怀柔的政策来推行新法。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士颂立刻明白了马谡的意思,给予了马谡一个肯定的眼神。
反正,直到现在,楚军上上下下,还真就没有把即将杀过来,和他们举行决战的建宁军,当一回事。
即便是对面有六万军队,士颂这边,也仅仅是从荆南带出来五万正规军,加上糜竺荆北郡兵一万,士畅的交州镇军一万。
但占据两郡之后,士颂也分出不少人马驻守各地。现在,士颂手上的人马,也不过六、七万的样子,人数上完全不占优势。
但是楚军这边,所有将军都明白,战场之上,决定胜负的,绝对不仅仅是双方的军力人数,也不单单是看战士们的斗志武艺。
更多的,还需要看领兵之人排兵布阵的安排,乃至谋士们的计谋准备,都是改变战局,逆转战争走势的存在。
而在这种层面的准备上,就对面雍闿和彭羕那种人,简简单单一个诱敌深入的计谋,就把全部家当都压上的人,大家还真没有感觉到威胁。
按照士颂布置的任务,楚军众将,各自准备。
该去埋伏的去埋伏,该告诫麾下将士示弱的,也在教导麾下将士们,在交战时做好应对。
该布置陷阱的,去布置陷阱,该挖坑的去挖坑。
后面一战,建宁军的下场,已经被士颂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三日后,雍闿率领他的六万建宁军,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士颂这边,当然也是率军迎战,只是明明带着六七万大军来到建宁郡的士颂,列阵迎敌的时候,却似乎只有三四万人马,而且很明显,大多都是新军。
这是士颂故意在继续示弱。
果然,对面的彭羕,见到士颂的军队后,立刻对雍闿说道:“大人请看,士颂所部人马,虽然看起来器械精良,但那些将士一看,就是新上阵的雏。”
“这些人,不过经过了士颂半年的训练,可能比普通军队有优势,但这些人身上,少了一股子杀气。没有实战经验的这些人,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来给我们送盔甲武器的啊。”
“要不要先试探试探,别的不说,你看那鄂焕,如今就守在士颂大旗之下,那个年轻的后生,应该就是士颂了吧,果然年轻啊,也难怪稍稍得势,便不知好歹,想要和朝廷争锋。”
“现在还带着这种人马来南中,妄想阻拦南中四郡归顺朝廷。哼,还是太年轻了啊。”雍闿顺着彭羕的话,本来想要说鄂焕武艺超群,需要斟酌一二。
但说着说着,却转到了这士颂的年纪上。仿佛贬低士颂,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彭羕摆手道:“不必,那士颂麾下,不仅仅有鄂焕,这次南来的,还有黄忠,胡车儿,沙摩柯这等猛将。”
“若是斗将试探,反而是我们处于下风,我们还不如,借着我大军实力占优,直接一鼓作气,拿下士颂。”
“要么直接把士颂击溃,赶出建宁。要么再不济,也可以把士颂打回他的军营,躲在军营之中,不敢应战,以壮我军威势。”
这人啊,一定不能狂妄,只要一狂妄,就容易被蒙蔽双眼。
若是彭羕稍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对面的军阵之中,士颂麾下的第一将,荆州黄忠黄汉生根本就不在军阵之中。
黄忠一定是带着部队隐藏起来,要作为埋伏杀出的。
但彭羕远远看到士颂之后,心中生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一心想要让士颂付出代价,让士颂知道,不应该冷落自己,把自己当做一个三流文官那样,弃之不用。
“雍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