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起了坏心思，她伸出手抓住了周泽年的衣襟，周泽年顺着秦寻雪的力道，被她拉到跟前，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错间，周泽年忍不住呼吸一滞，听见秦寻雪带笑开口：“是吗？可是阿年今日所娶的，是大周的谢家四小姐，可不是我这二嫁的太后。”

周泽年看出秦寻雪并不是真的在意此事，只是在捉弄他，便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握住了秦寻雪抓着他衣襟的手，声音低沉，仔细听还带着几分固执和偏激：“可是我娶到的就是阿寻，什么名号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与我拜了天地的只是阿寻一人，也只有阿寻。”

秦寻雪轻轻蹙眉，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阿年在生气？气什么？气我胡言乱语不成？”

周泽年无奈：“没有，我怎么会生阿寻的气，只是想到过去的一些事罢了，都过去了。”

秦寻雪猜到了周泽年在说哪些往事。

往日周泽年刚回大周时，便有人说要给他选王妃，周泽年不堪其扰，选择了和黎箐陶做交易，黎箐陶身份高贵，她自然能为周泽年挡下一批烂桃花，但架不住有人想要借着下三滥的手段逼迫他，防不胜防，周泽年差点着了道，那日他亲自杀了想要爬上他床的人，中了药便一刀刀割在自己手臂上，强令自己保持清醒，直到布局之人赶来，见到满室鲜血，差点活生生吓死过去。

秦寻雪垂眸不语，半晌，她牵起周泽年的手，走向床沿：“该饮合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