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的苦苦追寻,终于搜魂皿满,屏裹派掌门得以现世。¨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挚友!”岚楣派掌门老泪纵横,和屏裹派掌门来了个深情拥抱。
“老友!这里是阴曹地府吗?不过你我二人相见,也算是幸事。”屏裹派掌门紧紧抱住他。
“什么阴曹地府,我还活着好不好?”芜茗真人再次纠正措辞,“是我们。”
屏裹派掌门环顾四周,环境似乎不像地府那般阴森,也没有孟婆在奈何桥上等他,更没有牛头马面带路。
他尴尬地松开岚楣派掌门,发现还有人看着呢:“啊哈哈哈,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
岚楣派掌门和他细细道来,二人就这么聊了足足一个时辰,把季儒卿给聊得躁火大起。
屏裹派掌门原本就不稳的根基被季儒卿这一通牢骚给吓得去了半条命,此人居然有如此强悍的威压,简直恐怖如斯。
“我明白了,现在带我去看看那位好徒儿吧,看看她能否继承到我的衣钵。”人还未见到,屏裹派掌门自顾自地收上徒弟了,也不管丹凰派掌门是否同意。
丹凰派后山。
范拾壹百无聊赖,一会观战钟述眠,差点被剑气给误伤了。一会跑到宋盛楠那边,被逆流而上的溪水从头淋到脚。
哎,她折下溪边的狗尾巴草,蹲在一旁逗狗玩。看着地上的大黄翻起肚皮在她脚边打滚,身上沾满了砂砾,她更烦闷了。
眼见着其他人都有了多多少少的收获,只有范拾壹还停留在原地,她有种被甩在后头的不自在感。
她也想在最后关头为大家出一份力,而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眼瞅着她的未来师父还在路上悠哉游哉,看看山看看水。好久没有沐浴在阳光下了,要时刻珍惜这每一分每一秒。
路过钟述眠和孤霄真人时,他不忘点评几句:“不错不错,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路过宋盛楠时,他依旧点评几句:“嗯嗯不错,纯正剑心之体,不多得的好苗子。”
路过逗狗的范拾壹时,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噢,看来这丹凰派的生活相当惬意。”
“这位就是我们提到的姑娘,她在符术方面十分有天赋。”岚楣派掌门提醒道。
“噢!”屏裹派掌门住嘴,换了副嘴脸,“我乃屏裹派第二十二代掌门,姑娘你可否愿意和我学习符术?”
“啊?”范拾壹看了一眼季儒卿,对方点点头,“好、好啊。\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
“非常好,有觉悟,但我要试试你的深浅。”屏裹派掌门相信他们介绍的人必有过人之处,但还是要知根知底。
“好的!”范拾壹暗暗念叨自己也迎来了这一天,难道这就是高人的共同之处么。
“且慢,符术师可不是像其他野蛮人一样打架,咱们讲究文斗。”屏裹派掌门向来沉稳且风度翩翩,从来不会大动干戈,“以离火凌天符为题,让我看看你对符术的见解。”
屏裹派掌门跺跺脚,周遭场景转换,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一片苍茫的银白色,远处丹凰山峰的轮廓也被风雪模糊,狂风在耳边哀嚎。
他掌心悬浮着一团赤金色的火焰,在这冰天雪地中燃烧着沸腾着,使屏裹派掌门周围丈许之地冰雪消融,露出深褐色的冻土。
屏裹派掌门的声音穿透风的咆哮,清晰传到范拾壹耳中:“用离火凌天符来烧毁这雪原幻阵吧。”
又是阵法?范拾壹想起在萧萧谷遇到的千绝引风阵,与现在同为幻境阵法。既然是阵法,那么必定有阵眼。
只是现在不适合寻找阵眼,范拾壹得搓出离火凌天符为自己取暖,不然她就得被覆盖在这白雪皑皑中。
范拾壹强忍着冻僵的手指传来的刺痛,在身前结印,艰涩地念诵口诀。寒风见到了一丝破绽,毫不犹豫往她口中钻去,令她牙齿发颤。
她调动起丹田里那微弱得可怜的气息,意念在寒风中很难凝聚,只得一遍遍在半空中描摹着离火凌天符。
屏裹派掌门只是看着,看她的意志是否坚定,很明显她的意志超乎常人。其他人要不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傻,要不就是打着寒颤退出,她能强撑到完成离火凌天符,实属难得。
终于,一点微弱的红光在范拾壹指尖挣扎着亮起,闪烁不定,如同风中残烛摇摆。然而这微茫希望并没有生长,它仅仅持续了一瞬,便被一股凛冽的寒流吹灭,指尖只留下更残酷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