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决定苗琪琪的命运。”古巴那伊说道。
“否则,他就说出来了。”
“苗琪琪难道自已不清楚自已的现状他们互相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都在照顾彼此的感受,明知天意不可违。”
“只是想最起码,最后好好走完这点时间。”
道痴的手动了动,这才意识到自已的禁锢解开了。
他缓缓走回去,在苗琪琪对面坐下。
“难怪,这小子明显是想救况未来的,却偏偏在到了泰国之后,无论你做什么都由着你。”
“没个正经。”
苗琪琪低着头抹眼泪。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想让我高兴。”
“所以,他一让我去取护照,我马上就明白了他想干嘛。”
“他都能算出五阴教想怎么围杀他们,一定也算到了我会怎么走。”
“大师,你能告诉我吗”
古巴那伊摇了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
“这还用问吗”道痴喃喃地说道。“你那么喜欢他。”
“一定是为他而死,所以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才故意把你支走。”
“都不用说,你一定觉得,为他而死,是对你来说,最浪漫的死法了吧”
苗琪琪却摇了摇头。
“你错了,我并不这么认为,自从阿观回到老翁山之后。”
“他表面上好像已经看淡一切了,其实晚上没有多少时间是安宁的。”
“他经常会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已亲手杀了青柠,就是在喊着嫣儿姐姐和或是我的名字,让我们走。”
“为别人而死,对自已来说,那个人是自已喜欢的人。”
“确实很浪漫,但是对对方而言,是一种负担吧。”
“众生皆苦。”古巴那伊端起已经快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仿佛那是一杯烈酒。
“你这老和尚,怎么喝水喝出了酒的感觉”道痴不禁问。
古巴那伊笑着说道:“凉了的茶水,就是跟酒一样难喝。”
“二位今日似乎都有收获,也不枉老衲走这一遭。”
“苗琪琪姑娘,再去烧一壶水吧。”
“还喝茶”道痴问他。
古巴那伊摇了摇头:“不,我们烫一壶好酒。”
“你刚才不是说酒难喝”道痴不解地看着他问。
古巴那伊笑道:“用来消愁的酒,难喝,用来庆贺新生的酒,滋味就不一样了。”
看着老和尚一脸认真的样子,道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刚才说跟酒一样难喝,却还是喝了,这会儿又道消愁酒才难喝。”
“所以,老和尚刚才在发愁我以为到了你这境界,已经没什么烦心事了。”
“老衲啊,也到头了。”古巴那伊云淡风轻地说道。“今晚在此跟两位谈心论道的。”
“其实是答应了一位故人,在老衲弥留之际,再做点事情。”
“方才感叹,是因为老衲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还是坏。”“这选一个还是选众生,难选,对一人好,还是对众生好,同样难选。”
“做人本来就多犯愁。”道痴道。“我要是有机会做人,一定做个自私的人。”
“对我自已好就行了,那管得什么芸芸众生”
“他宁观愿意做天下的救世主,是他清高,与我无关。”
古巴那伊点了点头:“如何活,是自已的事情,该自已做主。”
“没人求着你去当救世主,也没人求着宁观去。”
“所以你们最后怎么活,都是自已的事情。”
“老衲还是那句话,随心,随性。”
“话说到此,年轻人,今天是你的新生。”
“道痴这个名字,不适合你,那是宁观的痴,不是你的。”
“生而为人,是该有自已的名字。”
道痴欣然看向古巴那伊:“那就烦请大师赐个名号。”
“等等,新生是什么意思”苗琪琪赶忙问。“大师,您不会同意他占据阿观的身体吧”
古巴那伊看了一眼道痴,却俩人都同时笑了起来。
“笑什么”苗琪琪不解地问。
“你还没明白吗”古巴那伊道。“他啊,已经释然了,对宁观的身体没有想法,对宁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