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滚去赶你的火车。”
苏阑音赶紧躲到柱子后面。傅溟川和顾淮安一前一后走出餐厅,前者面色阴沉,后者却朝她藏身的方向眨了眨眼,仿佛早就发现了她。等两人走远,苏阑音才长舒一口气。她回到自己房间,发现心跳仍然快得异常。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她忍不住掀开窗帘一角,正看见顾淮安仰头望向她的窗口,目光炽热而忧伤。而傅溟川站在台阶上,顺着顾淮安的视线抬头,正好与窗边的苏阑音四目相对。他眯起眼睛,做了个\"回去\"的手势。苏阑音慌忙拉上窗帘,却听到楼下传来傅溟川冷峻的声音:\"顾淮安,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我不介意帮你永远闭上。\"“在这里,你不需要担心漏雨。”他声音低沉,“也不需要接任何人的脏水。”月光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苏阑音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他时猛然惊醒,急忙缩回手。傅溟川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想摸就摸,躲什么?\"\"我没有...\"\"撒谎。”他带着她的手指抚上自己的眉骨,“这里,从七岁起就有一道疤,看到了吗?”苏阑音的指尖轻轻描摹那道细小的凸起。他的皮肤比她想象的温暖,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当她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太阳穴时,傅溟川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怎么来的?”她小声问。“我父亲的情妇用花瓶砸的。”傅溟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因为我不肯叫她母亲。”苏阑音心头一颤。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在她指尖下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伤痕。\"疼吗?\"她轻声问。傅溟川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鲜活起来:“早不疼了。”他松开她的手,却转而抚上她的脸颊,“倒是你,今天被吓坏了吧?”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唇,苏阑音感到一阵电流从脊背窜上来。茶水间突然变得无比闷热,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我...我该回去了...\"她试图站起来,却被傅溟川按回椅子上。\"听完这首曲子。\"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就放你走。\"留声机里的钢琴曲进入高潮,如泣如诉的旋律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苏阑音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傅溟川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扶手两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你知道吗,”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这首曲子,是我母亲生前最爱的。”苏阑音屏住呼吸。这是傅溟川第一次提起他的母亲。“她...是怎么...\"\"被人害死的。”傅溟川的声音骤然变冷,“所以我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他的手臂突然环过她的肩膀,形成一个暧昧的禁锢。苏阑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烫得吓人。“除了你,苏阑音。”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锁在身边。”这句话让苏阑音浑身一颤。她该害怕的,可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曲子进入尾声。傅溟川如约松开她,却在她起身时突然问道:“会弹钢琴吗?\"\"只会一点简单的...\"\"明天我让人送台钢琴到你房间。”他转身走向窗边,背影重新变得疏离,“现在,回去睡觉。”苏阑音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傅溟川又回到了那个孤独的剪影,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仿佛要将他与这个黑暗的世界隔开。\"傅溟川。\"她鼓起勇气唤他。\"嗯?\"\"晚安。\"沉默片刻后,她听见他低沉地回应:“晚安,苏阑音。”轻轻关上门,苏阑音靠在走廊墙壁上,胸口起伏不定。茶水间里,留声机又开始播放那首《夜曲》,琴声如水流淌,一直渗入她梦里。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苏阑音站在楼梯拐角,犹豫着是否该下去。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脑海中全是傅溟川在月光下说“想把你锁在身边”时的神情。此刻他应该已经出门了,这样想着,她稍微放松了些,整理了下裙摆走向餐厅。“我说老傅,你这儿的厨子手艺见长啊!”一个陌生的男声从餐厅传来,爽朗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苏阑音脚步一顿,下意识想退回楼上,却不小心碰倒了走廊的花瓶。“谁在那儿?”傅溟川的声音骤然冷厉。苏阑音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