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队里有些邻居嘲笑瞧不起,就有些同情他们了。
而陈天龙两口子也没有之前骄横和泼妇的劲头了,是彻彻底底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爸妈就对他们产生了恻隐之心,非常同情他们。尽管他们曾经欺负过我们,打了我爷爷,但他家的落难,我爸妈认为是老天爷对他的报应和惩罚了,我们两家的恩怨也可以一笔勾销,不计前嫌了。
特别是陈天龙主动挪走茅厕和粪凼后,爸妈更是感动不已,爸妈碰到陈天龙两口子的时候,还会主动先给他们说话并安慰他们几句。
爸爸看他成天垂头丧气的,就让妈妈送给他一个小母猪娃养着,连钱都没有要他的。
爸妈对陈天龙说:你家小三跟小四也都大了,养个母猪搞好副业将来也好说媳妇些。
经历了这场械斗后,我们两家竟然化解了之前的仇恨,邻里关系也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善。
……
俗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的岁月是消磨棱角和化解仇恨的最佳良方。
转眼到了1980年的秋天,我们这里实行了分田到户的政策。
分队的时候,生产队的耕牛和农具不够一家分一头的,生产队里就开会商议,四家农户伙着分一头耕牛和相应的农具。
陈天龙就主动找到我爸妈,说:如果不嫌弃他们的话,他愿意跟我们伙在一起分牛和农具,另外,他们家的劳动力棒,还可以帮我们家干点农活。
陈天龙是生产队里使唤牛的大把,会犁田耙地摇耧撒种,而我爸是个残疾人,我只有17、8岁,两个妹妹还小,劳力特别弱,5个人的田地全靠我跟母亲干活,没人拉扯一下肯定是非常困难的。
考虑再三爸妈商议之后,就同意跟陈天龙及另外两家邻居伙分一头耕牛和农具了。
经过那场劫难后,陈天龙一家变得非常低调了、和气了,再也不与人争强好胜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们四家用牛的时候都是商议着一对一套的用,牛,也是一对几天轮流着服饲。
爸爸的腿是假肢,不能犁田耙地,我跟妈妈就学着使唤牛,我跟妈妈开始在水田里学着耙田时,我从耙上摔了好多次跟头,腿都被耙钉扎破了好几次。
陈天龙看到后,就帮我们把田给整好了,并教我们使唤牛的一些技巧。
为了感谢他们对我们的帮助,我跟妈妈也会帮他干活,比如,给他薅秧栽秧,就像是工换工的那种。有时,我们两家的活都打在一起做,谁也不管谁的饭,都是干完活各吃各的饭。
不过,我家田地活,给我干的最多的就是我学德爹了。每次农忙之前爹爹就会赶着他的老水牛,扛着犁子,提前先把我的田地给整理一遍,他说:咱自己屋里有人,尽量别欠外人的太多人情。
正像爹爹预料的那样,渐渐地爸妈就听到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他们说:老木腿两口子真能,利用他们的大女儿把曾经的仇人哄的是团团转,给他们当牛做马的干活,无非就是想用人家娶儿媳妇的心理吊人家的胃口……
人们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一点也不假,无论是那个地方,别人都见不得你好,本来是一些很纯粹的事情,他非要往偏的地方去想。
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爸妈非常伤心:自己的劳力弱,生产困难,用工换工的方式与邻居互补,竟被有些人说成她们好像是在拿女儿骗人似的。
有一次,我对陈少兵说:以后别叫你们家的人帮我们干活了,搞得我们一家好像是个骗子似的,我丢不起那个名声。
谁知陈少兵听了以后,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凤娇,你长得漂亮,又善良能干,我想跟你谈恋爱,我爸妈也准备托人向你提亲,就是到你家当上门女婿我也愿意,就是不知道你看上看不上我?
我惊讶地望着陈少兵,心想:原来动机不纯的是你们陈家,早就打上我的主意了。
我跟陈少兵是同一天出生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比他两个哥哥的性格好多了,一米七多的个子,长着一副耐看的脸庞,给人一种不错的印象。
但是,我对陈少兵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心思,一直把他当做同一个村庄的小伙伴,前后门的邻居。
特别是那场打架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它在我心里是一辈子也无法抹掉的。
我可以不记恨,但我无法不能不触景生情,会想起那件打架的事情。
当然,我是不能把心里想的说给他听的,于是,我就委婉的对他说:少兵,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爸是个残疾人,家里劳力弱又没钱,谁娶了我只能是个累赘,回去给你爸妈说,让他们给你找一个条件比我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