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退吧,是呀,弱肉强食不就是这样吗?
向家未必不知道吴家是坨屎,提供不了任何正面价值,可,它提供不了正面的,却可以提供负面的啊,陈燕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这逻辑的背后也不是说谁闹谁有理,而是闹起来的成本太大,试想一下,她去闹,一个人能闹多少,吴家人去闹,那种泼皮无赖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所以在两家的抉择上,她是可以理解向楼长的,她最生气的点在于,向志扬不该和刘天行孙奔北同流合污,当然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都走在一块,说明臭味相投,程韵的确是把向家人拉进了黑名单,只是今天经过何欢欢这么一提,她改了主意。
向家有钱,向家想办事,向家有意交一封投名状当她的狗腿子,她为什么要拒绝?
你不是楼长吗?
你不是说的算吗?
你不是喜欢玩道德绑架搞舆论压力吗?
搞!再搞大一点才好!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正巧她正愁该怎么对付孙刘呢,既然向家有意弃暗投明归心向善,那她说什么也要给这个机会,有句老话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有句老话是:有钱不赚王八蛋!
“行吧,何大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再迁怒你,就是我的不对了。”
程韵脸色松快了一点,抬手指着楼上。
“但你要买菜,就得跟我回家,顺便问问你们是打算出多少?”
“出,几千?”
何欢欢试探地问。
其实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没想到程韵这么善解人意,这给了何欢欢幻想,说不定她能把价砍下了。
程韵则挑了挑眉,“你知道吗,四栋的朱知豪跟我买菜,他出的可是一万块,一万一篮子菜,不还价。”
“一万,是有点高了。”
何欢欢有些为难,注意到程韵表情不好又立马改口。
“但要定这个价,咬咬牙,我们也是能接受的,只是,少不得要看看货。”
程韵:“没说不让啊,这不叫你跟我回家吗?还有,我和你们重新建交了,那曾经欺负我的人……”
何欢欢:“我懂我懂,你放心,这事不用老向,婶子就能给你打包票,那吴家人就是窝丧家之犬,陈燕那么好的脾气都忍受不了,等陈燕彻底受够了他们,我看,这楼里也没人肯帮了。”
“不,你好像误会了,我说的可不止吴家人啊。”程韵忽然笑的莫测高深起来,“不如你让向叔好好想一想,还有谁欺负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