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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里的何晴晴,自从拿到了和离书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而且,最近总有一些好运。
比如她初十那天出门逛个街,就能在地上捡到一个荷包,里头有好几锭银子。
她一高兴,去了天香楼用饭,下楼的时候,又捡到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呵,是张一百两的银票。
元宵那晚,她和碧琳、顾妈妈也出门去赏灯了,脚下一硌,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看,居然是根红宝石金簪。
她觉得自己的好运就要来了,赵缙算什么,二嫁妇又算什么?
她现在有前世的记忆,事事都能快人一步。
她知道最后坐稳龙椅的是谁,也知道京中权贵哪家权贵最后得势。
她这几日正在疯狂学习梁府医的治疗心疾的针法。
她醒来后再见到梁府医的时候,心情是很复杂的。
想到他和自己居然是那种关系,她就觉得难以面对。
但是下个月就是裴老夫人的生辰宴,会宴请各家贵女。
宴会上二皇子妃的母亲平国公府温家老夫人会突发心疾。
她一定要把梁府医的针法学会,再备上专治心疾的特效药,才能搭上二皇子府。
何况,平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也是国舅府。
所以,她这几日都在非常虚心地向梁府医请教医术。
至于外院正在养伤的赵缙?
那人已经是地上的泥,她不会再看一眼。
可是赵缙很惶恐,他住在相府养伤,虽是吃喝不愁,还有人端茶侍药。
但是他只要走出房门,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时刻想杀了他。
这双眼睛盯得他毛骨悚然,有时半夜想起夜都不敢,生怕月黑风高就被一根暗箭刺中,只好生生忍着。
……
另一边,穆歆然不知道相府里的何晴晴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赵缙也似乎正在面临死亡威胁。
她正在给裴修泽检查术后情况,脉象一切良好。
右腿骨折重接,整条小腿到脚部都上了石膏。
左脚接了脚筋,已经恢复知觉。
查着查着,裴修泽突然又吐了一口鲜血。
穆歆然这才记起,他体内还有蛊毒。
赶紧装了一杯水加了点灵泉水给他喝下,压制住毒性。
裴修泽抹去唇边的血迹,笑问,“你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么?怎的每一回我喝了,都感觉很神奇?”
穆歆然一怔,也用玩笑似的口吻答道,“是呀,可不就是灵泉水?能包治百病呢。”
裴修泽笑笑,没再追问。
果然她身上是有点秘密的。
或许,她不受蛊毒影响,也是有缘故的。
南岳进来抱拳,“主子,徐虎几人来了。”
裴修泽点头。
穆歆然便也出去了。
几人迎面过来,拱手嘻嘻哈哈朝她行礼,“嫂夫人好!”
穆歆然福身还礼,没仔细看,都是四个大小伙子,人高马大的。
擦肩而过时,她脑子里突然想起,徐虎?
难不成是那日陌陌大婚时,他带去的傧相?
不是听说他们都是京都城里有名的四大纨绔?
裴修泽召见这四大纨绔做什么?
她笑了笑,摇摇头。
书房里,徐虎四人进来见礼,“见过裴三爷。”
几人早就熟识,嫌喊裴将军什么的生份,便改唤裴三爷。
徐虎是戍在北边的武威大将军徐平的三子,徐平是裴峰的部下,早年与裴岭是同袍,徐虎是恨不能喊一声裴三哥的。
所以进京后裴修泽一开始与徐虎走得近,后来才连带着认识了另外三大纨绔,分别是安乐伯的嫡次子潘勇毅、静安侯的庶三子甄和泰、礼部尚书的嫡幼子凌天成。
年前三大官员被抄家,他们四人都是被裴修泽使唤去查证了的,明面上没有上表居功,但得到了太子的口头称赞。
在太子迎娶侧妃时,他们也露了一次脸,难得地得到了家中长辈的夸赞。
裴修泽用下巴点了点对面 的椅子,“请便。”
徐虎这才从身后拿出手里拎着的酒壶,“三哥,我知道您在养伤,这酒方才我可没叫嫂夫人看见!”
裴修泽随手扔了一颗花生过去,“你要是敢叫她看见,现在就可以滚了。”
徐虎笑嘻嘻地接住花生剥了壳儿放进嘴里,嚼巴嚼巴,“三哥,那个什么梁主簿也太弱了些,近来就没有哪个三品以上的官员能入你的眼了?”
他们也是在裴修泽给他们派了差事后,才惊觉原来那斗鸡遛狗的日子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