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些眉目。
接下来,他看向了戏招妇。
戏招妇道:“我被孟玉春杀了之后,也想找她报仇,可孟玉春修为太高,我斗不过她,只能找人打探你的消息,
后来我听到有人叫你七爷,而后又得知你在新地还有一座村子,叫正经村,
我在新地走了好些日子,终于找到了正经村,我在正经村附近又待了好长日子,没把你等来,反倒在十几天前等来了一名魇修。”
“十几天前?”
“新地不分黑白,具体多少天我不记得了,应该有十五六天。”
李伴峰问:“那魇修什么层次?”
“我不知道,应该能有四五层吧,我和他斗了一段时间,本以为自己有机会脱身,没想到中了他的陷阱,被他直接抓住了,
他带我离开了正经村,问我和李七的关系,我说我和你是仇人,把过往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伴峰一怔,让钟摆把其他人带出了房间,交到了八音盒手上。
八音盒放了一首曲子,让他们都睡去了。
李伴峰问戏招妇:“你都讲了哪些事?”
戏招妇的情况,与徐秋兰和单竹梅可不一样,他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我讲了你和孟玉春联手打败了拔山主,而后过河拆桥,把我给杀了。”
“你只说我们打败了拔山主?”李伴峰杀了拔山主,这件事戏招妇是知道的。
戏招妇点点头道:“我只说你们打赢了,其他的事情我不敢乱说,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
这只新地游怪确实聪明,如果他说出更多细节,对方不可能把他摆在货架上,甚至直到现在还在拷打他。
事情都出在这半个多月,有一伙人正在普罗州调查我,这伙人什么来历,现在还不知晓。
但有人应该知道。
……
凌晨四点五十分,天快亮了。
电影院放过三场电影,今晚的黑市该收摊了。
阴四娘拿了十来个瓷罐子,一人一个,把这些鬼仆都装好,收进了皮箱里。
除了鬼仆,还有两箱子现金,两箱子杂物,阴四娘力气不小,扛着四个箱子下了楼,直接装在了卡车上,一脚油门上了街。
阴四娘放下了车窗,吹着小风,哼着小曲儿,一路非常惬意。
遇到这么豪气的买家,买了四个鬼仆,还没还过价,她能不惬意么。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南风真的很凉,那南风怎么那么凉……”
李伴峰叹口气道:“你就会这一句词儿?”
阴四娘一哆嗦,方向盘打偏了,大货车差点掉沟里。
她惊愕的看着大老板,问道:“你什么时候上的车?”
李伴峰笑道:“刚上的,我还想和你做生意。”
阴四娘摇头道:“要做生意,明晚文化宫找我去。”
“干嘛非得去黑市,咱们都这么熟了。”
“那不行!”阴四娘道,“我做生意讲规矩,从来不和客人私底下交易。”
“这是哪的规矩?”
“黑市的规矩!”
李伴峰笑道:“这又不是黑市,你为什么要守黑市的规矩?”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阴四娘似乎无从辩驳。
“总之,我不想在这和你谈生意。”阴四娘的眼睛看向了车座旁边的安全带锁扣,锁扣里藏着一枚铁珠子,这颗珠子是一件灵物,极其擅长战斗。
阴四娘曾经用这颗珠子,拖住过七层修者,给自己争取了逃跑的机会,还能把珠子给收回来,足见这件灵物的实力。
但这一次,阴四娘不打算把珠子收回来了。
这个大老板说上车就上车,阴四娘完全没有察觉,足见这人实力极强,要想摆脱他,珠子不要了,车也不要了,只要保住自己这条命就行。
李伴峰劝了阴四娘一句:“你每天黑白颠倒做生意,还做的提心吊胆,挣两个钱不容易,要是咱们这场生意能谈妥了,我可以把你车上的鬼仆都买下来,还不用被黑市抽水。”
“你到底要谈什么生意?”
“我想问一问,你车上这些鬼仆到底从哪买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是从普罗州弄来的!”
“我不是问他们故乡,我是问,你从哪买来的这些鬼仆?”
“我自己从普罗州弄来的!”阴四娘的手,摸向了安全带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