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去,怕是罪加一等。”
众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朝堂走去。
一路上,他们心中七上八下,想着见到大将军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是如实相告,还是矢口否认与杨彪、赵谦的关联,每个人都在心里反复权衡,可直到走到朝堂门口,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不过,他们现在其实担心的有些多余了。
确实,对于常人来说,他们这些朝官那真是个顶个的都是些了不起的大人物。
但在苏曜眼中,他们却都是一些随时可以更换的大众脸,不值得他费心太多。
更别提,如今杨彪和赵谦都已认罪,苏曜就更没必要在这里为难百官了。
“什么?!”
“认,他们认罪了???”
卢植和王允各自发出一声惊呼。
就在稍稍之前一点。
百官们在汇聚宫门,驻足不前的时候,卢植和王允两人已趁着宫禁解除,第一时间杀进宫中,面见君上了解详情。
他们是知道的,以苏曜的性格绝不会甘心吃这么一个哑巴亏。
但他一回来,没个几天就施如此雷霆手段,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突袭司徒府,把包括三公在内的几乎半数三品以上大员全部一网打尽,收押看管那也实在太是吓人。
要是真让他这么处理下去,朝廷怕是真的要瘫痪了呀。
然而,他们劝谏的话还没出口,那边苏曜就已过来向他们发表了胜利宣言。
“都结束了。”
“杨彪、赵谦、马日磾三人对自己涉嫌科举舞弊一事已供认不讳,陛下还有二位且过目看下吧。”
苏曜说着,将一份份口供和证据递了上来。
昨日凌晨,锦衣卫诏狱。
“为什么,为什么啊!”
“父亲,咱们是冤忹的,你怎能认罪啊啊啊!”
杨彪的监牢前,少年杨修声嘶力竭的大喊。
他不懂,他完全不懂。
那逆贼苏曜,倒行逆施,栽赃陷害他家不说,还一口气抓了这么多朝廷高官。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向百官和世家宣战。
那么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誓死不从,与百官共进退。
他相信,今日白天的朝会一定会非常激烈,百官群臣必然会奋力死保他们。
若是朝官们都拿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那逆贼苏曜即便权势滔天,也不敢真的把满朝文武怎么样。
可他万万没想到,父亲杨彪竟然如此懦弱,竟然在这诏狱之中就认下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修儿,住口!”杨彪虚弱地靠在监牢的墙壁上,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沧桑,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杨修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父亲,您到底在怕什么?”
杨修红着眼睛,怒视着父亲:
“难道您真的甘心背上这千古骂名吗?我们杨家世代忠良,怎能被那逆贼如此污蔑!”
杨彪缓缓摇了摇头:
“修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
“为父也是小看了那苏曜。”
“那贼子手段狠辣,没想到他一经出手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你看看今夜这诏狱,与咱们家相关的,有头有脸的大官全都被他抓了进来。”
“待到明日朝会,其他人就是想要串联抗议,他们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带头之人。”
“难不成,你要指望苏曜的盟友卢太傅来替咱们出头不成?”
“不可能的,倘若咱们家倒下了,他不拍手称快就不错了。”
“他们这些边郡世家子,早就看咱们中原名族不爽很久了。”
“而没有足够有名望的人带头抗议,其他那些中低级官员,又有几个真的有勇气与苏曜正面抗衡?”
杨修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可是父亲,我们不能就这样屈服啊!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们也应该拼一拼。”
“拼?拿什么拼?”杨彪苦笑着,“咱们手中无兵,仅凭一张嘴,能改变什么?”
“苏曜想要的,是彻底打压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他要的是朝堂的绝对掌控。”
“我们若拼死反抗,不但救不了自己,还会连累更多的人。”
杨修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父亲会如此悲观。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一直是那个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大英雄,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