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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哪来的?这话可笑,他在天上人间卖屁股不行?他家中妻妾成群,在天上人间坐台不行?”说着,徐平轻拂腰间玉佩,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晓_说~C¨M^S. ,耕′薪′蕞¨哙`“至于输了多少?那也是输给天上人间,怎么,你比本少保还清楚?“
“荒唐!徐少保这是张口就来?”池国栋抚着胸前的白鹇补子,眼角堆起笑意却不达眼底。萧相所言乃有真凭实据,若说银子,那营军缺失的去哪了?
徐少保如此为其开脱,这般作态,倒像是蓄意布局,欲借赌债将禁军纳入私囊吧?
狗东西?此话一出,徐平神色微凝。他按剑上前,他腰间虎符与甲叶来回碰撞出。池相对禁军如此熟稔,倒是更让人生疑吧?”话到此处,他忽然轻笑。若无真凭实据,肆意污蔑本少保可是会死得很惨的?相国大人最好三思而后行。”
“顾应痕,你过河拆桥!!!”薛刚突然大步上前,旋即掏出一叠账册。`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至于尔等所说的亏空,银子去哪了,尔等不知吗?尔等可有少拿了一分?“
“什么狗屁通敌密信?顾应痕,你……”
镇国公如此行事,未免也太不把陛下与太后放在眼里了吧。”
“伪造?呵呵!无凭无据,徐少保如何断定这是伪造?“萧良图银须微颤,拂袖上前,笏板直指徐平。刺史干政本就违制,徐少保屡次插手中枢,莫不是觊觎禁军兵权?说着,他转向龙椅,语气温和却暗藏锋芒。陛下圣明,当速纳镇国公之言。”
”你……”池国栋瞳孔骤缩,很快却又保持着笑面虎的姿态。徐少保是在言笑吗?本相为官这么些年,却有薄财,尽皆家中小辈孝敬,莫不是这也有违纲常?
倒是你,本相想问问徐少保,你在天上人间设局坑害薛刚,呵呵!赢走的田契是否已换了字号?
先给人挖坑,在替人说话,一巴掌一个甜枣的把戏,徐少保玩得倒是挺妙!
其人话音刚落,殿内文臣突然涌出十数位言官,弹劾言语此起彼伏。?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请陛下罢黜薛刚,以安军心!”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殿内声浪翻涌,梁幼帝攥紧龙椅扶手,眼神不由的看向周信。顾秋蝉眉头一皱,而后将之扶稳。“众卿所言……”
未给对方开口之机,顾应痕已然笑着上前半步。“陛下圣明,李严乃……”
此话一出,傅康和孙振岳对视一眼,纷纷出列回应。“不错!此乃祖训,不可有违。”
顾秋蝉看着阶下对峙的顾应痕与徐平,又看着左右丞相变幻不定的脸色,突然站起身来说道:“众卿之言,陛下与本宫知晓,薛刚毕竟乃禁军统领,即便要罢黜,也当着令三法司彻查……”
“哼!太后的意思是臣下有失了?“顾应痕眉头一皱,旋即扶着佩剑再进一步。“至于李严,先帝在位之际,其人便在营中当差,兢兢业业数十载,诸位有目共睹。
倒是徐少保,无凭无据,李将军怎就成了本公之人?呵呵!先挖坑给人跳,再借机图谋兵权,此等行径,真可谓狼子野心。”
“哦哟哟!这帽子扣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爷是大梁第一忠臣呢!”徐平拂袖一挥,言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倘若徐某狼子野心,那镇国公权倾朝野、结党营私、安插亲信、窜夺兵权……岂不是蓄意谋反吗!!!”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纷纷后退。连带着萧良图与池国栋,对视一眼,也退回了原位。
这已经上升了高度,不可再随意开口。
对于徐平的这般说法,顾秋蝉心头已是震颤不已。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有些话,不说也不代表不懂。
一旦挑明了,这就不是商议薛刚这禁军统领该不该罢黜的问题了。
便是如此,顾应痕瞥了眼小皇帝,又扫视着殿内的群臣。几息之后,他微微摇头。“依徐少保之见?本公若是意欲谋反,不知你又待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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