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引诱他上当?”耶律洪阳托着腮帮思虑几息,随后摆手言道:“这个不妥。先帝费尽心思将你送往大周,如今此计已成,岂可因些许小利便让他生疑?
这才第一次用兵便出纰漏,此时暴露实属不智。”
对于皇帝话,薛维民早已料到。但他眉眼中的自信,却让耶律洪阳有些诧异。“陛下,所谓用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正因微臣乃周狗安排入金,为免暴露,恰恰不应首次放信便出纰漏。否则的话,微臣岂非酒囊饭袋。
便是此诚,徐沧虽会动怒,反而却能加深他对微臣对信任。在此贼看来,微臣既入金朝潜伏,陛下对微臣有所提防也是理所应当。
故而,微臣所提供的路线,恰恰应当出现差错。如此,岂不更为合理。”
“反其道而行吗……”耶律洪阳眉头一皱,随即负手起身。于殿内踱步片刻,他拾起一旁的毛笔。“朕会修书送到武王手中,一切按你的意思来办,他全力配合你。”
“非但如此!陛下,咱们还可以……”薛维民压低声音,眼神中满是算计。“东卢与大周本就有疆土之争,或可分化,或可离间。
昔年,东君伐周大败而归,数十万大军折戟沉沙,微臣不信他咽得下这口气。
大周与东卢可以合谋用兵,我大金为何不能与东卢合谋?东君擅变,若许以重利,让杨文忠从侧翼发难,徐沧必定首尾皆失。
到那时,除了坐收渔利,甚至还可能彻底吃掉大周的镇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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