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将折子一手敲在徐平脑瓜上。“等你上疏到京,岳州那些愚民早饿死了一半。
驻军在外,封疆大吏要有独断之权。但独断不是专断,你让人把粮仓打开一条缝,只许老弱妇孺每日领半瓢粟米,青壮劳力必须先去修渠,干满一日活才能换米。
如此既赈了灾,又得了民夫,还让青壮无闲暇闹事,反复即可!懂吗。”
隆圣帝的方略与李正我有极大区别,徐平瞳孔微缩,随即抬手作揖。“皇伯父,咱们刚拿下岳州便苛待百姓,如此恐难长久啊。”
“苛待?”隆圣帝翻开文书,从案底抽出一叠卷宗。“看看这堆折子,说朕苛待宗室、滥用民力的还少?
只要你把漕运修好,粮运通畅,巡营的部卒也可受益。”言罢,他忽然放软语气。“永宁啊,治政要多看几步。你在岳州修漕运,看似民生工程,实则是在截断大梁西北与西南粮道的关键。
只待时机成熟,镇南军顺流而下,可直取奉天。冬来水浅,还可以危祸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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