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解开,俩崽子在花坛扑了会儿蝴蝶,明哲就被家里人叫回去吃饭。
正值晚饭时间,小区内玩耍的小崽子一个接一个的被叫回家,渐渐的只剩下绿竹一人。
太阳渐渐落山,绿竹趴在花坛边玩尾巴上的毛球。
“要吃饭了,今天是你卷尾阿父下厨,”刀疤在他旁边坐下,“怎么不回家?”
“哼!”
绿竹哼唧一声,把自己缩成一团,不理他。
“还生气呢?”刀疤扒拉小狮子。
小狮子一动不动。
“我这不是意识到错误立马就来找你了嘛,绿竹小朋友大人有大量,念在我也是第一次做阿父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小狮子终于把埋起来的脑袋抬起,仰头看了看渐黑的天,朝刀疤翻了个白眼,“说这话你不亏心吗?”
“要叫你卷尾阿父回来给你阿母做饭嘛,你也不想你阿母饿到对不?”
对上绿竹皱起来的小脸,刀疤笑的一脸谄媚,就连脸上那道疤,看上去也不怎么骇人了。
“勉强相信你。”
看样子是哄好了,刀疤暗自松口气。
看来跟卷尾偷师的哄娃技巧,还是有些用处的。
父子俩就这么坐着,直到天完全黑透。
吹着江边的晚风,刀疤沉吟许久,还是决定跟绿竹说清楚。
“阿父不是不喜欢你,阿父只是怕你阿母不要我。”
一直等着刀疤给自己个解释的绿竹:“???”
小狮子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刀疤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歪着脑袋,小眉头一皱,“可是阿母每晚看不见你,她就睡不好觉。”
所以你为什么会担心阿母会不要你?
刀疤:“……”我也想知道。
原来困扰自己多年的事,居然如此荒谬。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