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亲爹!
唉,这该死的原生家庭羁绊啊!舒友良猛然爆发,猛踩脚蹬子,车速超过了杨贵安,但始终超不过任博安。“你个任敬修,不尊老,我一把年纪,让让我又如何”舒友良喘着气,踩着自行车,在后面嘟囔着。“舒爷,你一直都说自己还很年轻,身体特棒,一点都不要让。怎么这回说起自己老了”“不行了,不行了,那里有个空地,在那里歇息一会。”四人纷纷停下自行车,推着它进到空地,停在一边。舒友良一屁股坐在草皮上,端起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后面又跟上来六人,都骑着自行车,笑着打招呼,把车停在另一边,纷纷坐下来喝水歇息。 他们是李瑄和任博安的随从,另成一队,落在后面。“舒爷,”李瑄有些不好意思,“骑自行车南下,只是晚辈一时的冲动,舒爷你何必跟着晚辈一起吃苦。”舒友良呵呵大笑,“李公子,我这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左擎把,右踩镫,蓬头布衫,十车爬长坡’。”众人都大笑起来。舒友良看着停在前面的自行车,又看了看后车架的不多的行李。“幸好我们把大件行李交给运输社,打包托运到开封城。没想到,这自行车平日骑一骑还不怎么样,几十里骑下来,还真的累人。”李瑄好奇地凑过来问道:“舒爷,你去滦州各厂矿都参观过”“那是自然。五月中我家老爷在开会,我就陪着两个葡萄牙人,每天到处走,滦州三市几十家厂子,我们几乎逛了个遍,就连赫赫有名的卢钢高中也在门口瞄了几眼。”“舒爷,那这自行车什么来历为什么叫二八大杠”“呵呵,算是问对人了。卢龙车厂,我也去看过。听里面的工人说,它一直在制造马车、黄包车和平板车。而这自行车老早就设计出来,只是轮胎不好解决。木制、铁铸、牛皮、牛筋,各种轱辘都试过。要么太硬,要么不经用,要么太贵。所以一直处在试验阶段。后来还是化工所那边,搞出什么硫化橡胶,把车轱辘换成橡胶的外胎和内胎,这才圆满,开始往市面上卖。至于为什么叫二八大杠,不知道,据说可能是从西苑传出来的。不过厂子里自己分,是按车轱辘分。我们这个车的车轱辘直径是七十厘米,厂子里给定的型号是七零型,全称是永久牌七零型自行车。其余还有六六型、六零型,都是按照车轱辘大小来分。但是卖得最好的就是七零型,也就是二八大杠,结实耐用,载人运货,两三百斤都不在话下。”“舒爷,”旁边的杨贵安凑过来问道,“听说这自行车卖得贵,是因为用了上好的钢材,还有链条、脚蹬子,都是精巧之物。”舒友良摇了摇头,“没说到点子上。自行车是用的好钢材。可咱大明缺好钢材吗根本不缺。京沽、京秦铁路,近千里的铁轨,四条啊,全用的上好的钢材,得多少吨还有这链条、脚蹬子能精巧得过缝纫机、手表和机床吗自行车贵,根本不是这两个原因,没说对。”杨贵安问道:“舒爷,那它贵在哪里”“轮胎上!”“轮胎”众人都好奇了。怎么贵在这两个不起眼的车轱辘上“这轮胎分外胎和内胎,虽说都是硫化橡胶制作,却不是同一种橡胶,具体是哪两种,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生产工艺不同,性能也不同。不过它们的原料都是南方的橡胶树流出的胶乳,十分珍贵。”李瑄问道:“橡胶树流出的胶乳那跟漆树流出的漆一样啊。”“小侯爷真是聪明,一语中的。”李瑄有些不解:“舒爷,那为什么不叫南方多种这种橡胶树”“小侯爷,没那么简单。这橡胶树咱们这边以前没有,还是定海侯(李超)征战艮巽洲,在巽洲密林找到,叫人送过来,种植在三宝半岛和炎州诸岛。要五六年后才能割胶。朝廷不仅每年都在南海地区大量种植橡胶树苗,还从巽洲移种不少成年树过来。加上巽洲割出来的胶乳,这才有勉强够用的胶乳。但是要等大量胶乳出产可用,还得等个两三年。物以稀为贵。而今胶乳少,产出的硫化橡胶也少,价格自然就贵。这自行车价格贵,有一半贵在轮胎上。”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舒友良继续说道:“再过三五年,等南海地区的橡胶树苗成熟,开始可以割胶,橡胶价格自然就下来了,自行车也就能卖得便宜。”聊过自行车,大家三三两两地聊起其它话题。任博安看着舒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