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一起做生意,顾寰、朱氏兄弟,以及西宁侯宋世恩、阳武侯薛翰是第一波投钱进去的。
后来宋世恩拉着交好的恭顺侯吴继爵、武安侯郑崑、安远侯柳震,薛翰拉着交好的英国公张瑢以及南京迁回来的勋贵灵璧侯汤世隆,第二波投进去,进入到某个小圈子里。自己和武定侯郭大成、泰安侯陈良弼等其他勋贵后知后觉。开始时还嘲笑这些勋贵们,为了讨裕王世子的欢心,掏钱打水漂玩。还扳着手指头,看这些勋贵府上到底有多少家底玩。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勋贵投进去的钱,数倍数十倍的回报,关键是世子变太孙,变太子,还成了大明朝最有权势,最有手段的太孙和太子。住在西苑的秉政太子。谁能想到啊!徐乔松等大多数勋贵这才纷纷醒悟过来,抢着想买票上船,可惜那艘大船早就扬帆远去,再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了。徐乔松等勋贵不甘心,于是就折节与文官士林们交好。可是谁又能想到,没几年袁炜、殷士儋、高拱等文官领袖纷纷败走朝堂,然后地方又连兴大案,山东孔府案,江南三大案,湖南乡试案叱咤朝堂、指点江山、不可一世的文官和士林,被皇上几板斧砍得七零八落,就连权倾天下的总揆徐阶都被毁家灭门。余下的只敢躲在家里画圈圈,苟延残喘。徐乔松等勋贵又一次站在风中,心中凌乱这些当初不可一世的缙绅士林们,腆着脸,用他们高贵的笔,为徐乔松等勋贵撰文,追忆赞颂先祖们的丰功伟业,拼命地往这些勋贵们脸上贴金。然后还怂恿徐乔松他们,争夺戎政府的权柄。徐乔松不傻,他当然知道这些遗老遗少们没安好心,怂恿自己一伙去争戎政府和五军都督府的位置,就是想挑起朝堂大乱斗,让皇上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绳索能松一松。徐乔松盘算来盘算去,觉得这桩买卖还是划算的。 这些遗老遗少看上去在朝堂上边缘化了,但是两百年的底蕴还是非同小可。朝堂和地方上还有许多他们的门生故吏,不要全部都真心出力,只要关键位置有那么几人出来说说话,帮帮手。要是再迟疑,等这些遗老遗少彻底凉凉,自己这边就再无外援。徐乔松跟密友们来回商量,决定去蹚这滩水。他们早早布局,等待机会。胡宗宪病倒出缺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按照计划,修齐广会把第一盆脏水泼向镇远侯顾寰,然后赵俊海破第二盆脏水。接着是第三、第四、五六七盆。几盆脏水泼上去,再清白的身子也被玷污了,自己这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顾寰那边的势头下去了,彼消此长,自己这边不就起来了吗遗老遗少藏在暗处的势力再添把柴,把火烧得旺旺的,自己这边就能得偿所愿!可徐乔松没法把这些内幕跟徐文烁讲清楚。一个执行者,冲锋陷阵就好了,知道那么多内幕干什么万一露出马脚被人抓住,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危险。徐乔松脑海来回地盘算过后,脸上又恢复慈眉善目。“我的儿,为父一时心急,说话重了些,你不要介意。”徐文烁连忙说道:“父亲神机妙算,殚精竭虑,一切都筹划得妥当,是儿子办事的时候没有办好,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儿子向父亲请罪!”说完,徐文烁撩起前襟,跪倒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徐乔松大受感动,扶着徐文烁的肩膀,深情地说道:“你比你那败家的大哥强多了。只有你的肩膀,才能撑起永康侯府,保住祖宗留下的这份基业。”徐文烁心里大喜,这不是成祖皇帝的“勉之!世子多疾。”翻版吗好,永康侯世子之位,自己有机会了!徐文烁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来,抬起头,双目赤红地说道:“能有父亲这句话,儿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值了。”“起来了,我的痴儿啊!快起来!”徐乔松噙着泪光,扶起了徐文烁,“坐,我们父子同心,再好好合计合计。”“儿子谨遵父亲教诲。”一番父慈子孝后,两人转入正题。“老二,接下来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徐文烁答道:“修齐广死了就算了,反正他也是一枚死士棋子。现在关键在赵俊海身上。”“对,修齐广只是个药引子,赵俊海才是震天雷。可是修齐广一死,办案的就有了警觉,现在稽查局内外都换上警卫军的人,不好办啊。这件案子不是警政厅办,也不是镇抚司办,偏偏是户部下属的什么税政稽查局!新衙门,我们是一点门路都没有。怎么就落到他们手里!”徐文烁连忙安慰道:“父亲,都怪修齐广、赵俊海他们平日里太贪婪了,不仅包娼庇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