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半只耳朵上的银耳环,“那混小子有三天没露面了,上周三还来我这儿买过两捆啤酒,说要跟人‘办点大事’。”
小王的笔录本摊在柜台上,笔尖悬在“孙老四社会关系”一栏:“他说没说跟谁办大事?有没有提过池塘那边的事?”赵寡妇突然压低声音,抹布在“娃哈哈”饮料瓶上蹭出咯吱声:“前阵子他跟西头的李建军在池塘边打架,李建军骂他欠了钱不还,孙老四抄起石头就砸人脑袋,还是我拉开的。”
“打架是哪天的事?”小王追问,指尖在“李建军”三个字下画了道线。“上周一,”赵寡妇往门外瞥了眼,阳光正透过槐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拼出斑驳的图案,“孙老四的三轮车就停在柳树下,车斗里有根新焊的铁撬棍,锈迹都没磨掉呢。”她突然拍柜台,“对了!他左手腕有道新疤,说是上周二修三轮车时被链条刮的,疤长能有两厘米,歪歪扭扭的。”
找到孙老四家时,土坯房的烟囱没冒烟,木门上的锁挂着锈迹。邻居说他爹娘住镇上闺女家,每月才回来一次。小王翻墙进去时,院子里的鸡惊得扑棱棱飞,猪圈墙上的日历停在7月12日——上周三,正是报案人听见动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