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你出狱后根本没正经工作,去年因为赌博欠了三十万高利贷,王凯生车上的这批特种钢材,黑市能卖五十万,对不对?”
监控录像继续播放着关键画面:李宝田把王凯生塞进货车驾驶室时,对方的银色手表勾住了他的连帽衫,表冠的缺口在布料上留下个月牙形的洞——这个细节与周兰描述的特征完美吻合。“你用美工刀离断他的肢体时,他还活着,”小周的声音冷得像冰,“肌间沟的凝血块证明他离断后活了不到两小时,你听着他的惨叫,就没想过停手?”
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李宝田紧绷的神经。他突然瘫在椅子上,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不该报警抓我!十年前要不是他举报,我怎么会蹲八年大牢!”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右眉的刀疤因为激动而扭曲,“我出狱后想好好过日子,可高利贷天天逼债,只能打他这批钢材的主意……他认出我后就骂我是劳改犯,还说要让我再进去……”
审讯室的空调突然停了,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汗味。李宝田供述,他在服务区掐晕王凯生后,本想直接抢走钢材,但王凯生突然醒来咬掉他半只耳朵,他情急之下用美工刀刺向对方颈部,之后害怕事情败露,才决定分尸抛尸。